解读,从而引导被占卜者自己得出答案。”
“听起来真不靠谱。”
“确实,但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心理疏导’,而且每个占卜师都有自己的解读习惯。”
“所以呢,我们需要‘心理疏导’?”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张卡牌的大小和外形都与塔罗牌很接近,所以想用塔罗牌的方式进行‘意象解读’——你看,这张卡牌的背面画了‘笼中鸟’和‘缸中鱼’,而与之紧密关联的两个实物——羽毛和耳饰,在造型上也有所指代——你不觉得它们一个代表着‘鸟’,一个代表着‘鱼’吗?”
“不觉得,那个耳饰比起鱼,更像是水母,而鸟的翅膀是白色的,但羽毛却是黑的。”
“确实,它们就连颜色都颠倒了——但转换一下思路,或许‘颠倒’就是最关键的意象。”
“没懂。”
“这不重要,总之,我先按自己的理解试试看。”
然后,她捏起羽毛,身子微微向后,像做实验那样,先是交换了羽毛和耳饰的前后位置—
—就像卡牌图案提示的顺序那样,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观察片刻,又拿起羽毛,放在耳饰上面。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回羽毛飘起来了,就飘在耳饰上面,轻轻地旋转,像是装了个磁极。
最后,羽毛晃晃悠悠,停在了某个角度。
“真神奇,”男人点评道,“为什么你胡来的解读可以成功?若真按你说的,每个占卜师都有自己的‘解读习惯’,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设置这个谜面的人很了解你?”
“……”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真是个让人不安的巧合。
“算了,先不想这些问题了,”男人轻轻拨弄羽毛,这东西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方才所指的方向,“感觉像是指南针——羽片和羽根的部分应该看哪边?”
“看翘起来的长柄就行,古代最早的‘指南针’就是这么看的,对应过来的话……嗯,是羽根的部位,在四点钟方向。”
“哦?看来那里会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说起这个,男人就来劲了,随手抓起从特别大楼顺过来的长刀,对着光弹了弹上面的锈迹。
“我更希望是出口,”她提醒道,“又或者是另一只耳饰的位置——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吧?”
男人顿了顿,放下长刀,勾起嘴角,欲盖弥彰道:“当然没忘。”
杏子失笑,这个家伙……就连“心虚”都这么理直气壮。
他们走出了教学楼,往四点钟方向——也就是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天空还是过饱和的粉色,让校内的其他色彩都近乎失真,也让人无法通过环境来判断现在的时刻。
路过操场和宿舍楼的时候,杏子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她总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眼熟,像是不久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似乎就与梦境有关。但她想不起来细节了。
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来,她没留神,差点儿一头撞上去。
“怎么了?”
她堪堪护住脸,推了推对方的后背。
“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道。
“……你也?”
男人转过头,挑起眉毛:“哦?听你的口气,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点点头:“对于这种感觉,还有一种更科学的说法,叫作‘既视感’。”
关于“既视感”,她还想更通俗易懂地解释一下,但对方打断道:“名词不过是一种‘定义现象’的工具,既然体验了现象本身,就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不求甚解。”
“人生本来也没有什么‘甚解’,”他道,“比起‘名词解释’,我更想要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你可以做到吗?”
“诶?”
“若是做出来了,我会夸你的。”
杏子:“……”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个常识崩坏的世界,还有kpi要赶。这家伙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指挥别人干活吗?真是一点儿也不内耗。怪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