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让你来弥补这个部分。”
“我来弥补?”夜久卫辅愣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南弦柚坚定地点了下头,他说:“对,由你来弥补,这是我在考虑过所有的队员后,选出来的最好的人选。”
“其他人都不行吗?”夜久问。
他完全没有想到是由他来弥补这个空缺,自由人和二传,在队内所要执行的事情俨然是不同的,这到底要怎么去弥补呢?而且既然是要弥补研磨的空缺,那为什么不选跟大脑更熟悉的黑尾呢?他不更好弥补吗?
“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调整吧。”南弦柚和他说道,事无巨细地和人解释着:“自由人可以随便替换场上后排的任何一个人,虽然必须由换下的人换回后才能换不同的人,但也足够让你调整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大脑在队里拥有着绝对话语权,所以,要接替他的人就必须同样满足在队内的话语权,那么直接排除了几个后辈,能选的也就只是你、小黑和海前辈。”
“但是他们作为攻手,比起让他们去弥补研磨的空缺,我更想让他们在拦网和进攻的方向进步。”
说着,南弦柚的眼神暗了暗:“夜久前辈打了三年的比赛了,你应该是明白的,我们音驹的弱点到底是什么?是防守吗?不,我们的防守已经很好了,我们需要努力的方向,其实是进攻。”
“之前在宫城县和青叶城西交手的时候,你们应该也能感受出来吧,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及川彻,靠着发球就能硬控你们好久,虽然你们那场比赛打赢了,但是如果没有研磨强行进行破局的话,你们的节奏一直都找不回来。”
南弦柚眉头越来越皱,他说着,自己也被带入到那场比赛中。
那场交手过后,他们就没有再和青叶城西的人打过比赛了,尽管那场比赛赢了,但南弦柚也没有多高兴,反倒是因为那一次的交手,让他看出了很多的问题和漏洞。
他语重心长地和队里稳重的前辈讲述着,并不是批判,也不是抱怨,只是他站在一个教练,一个观赛者的视角,和人告诫道:“这对于一个队伍来说是非常致命的,你们太依赖研磨了,总想着他来改变场内局势,而他的体力往往在后期又支撑不了他进行节奏的稳定把握,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打到后面,你们其实一直都在赌研磨能不能坚持吗?成败在此一举,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他的肩上,可这是一个团体运动,你们总归是需要为他分担的。”
夜久卫辅听着他这么说着,自己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场比赛当中。
当时他们是以2比0的比分赢的,但期间打的有多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尤其是第一局的时候,在感受到对面二传手发球的威力后,他们只要看着及川彻手中握着发球拳就犯怵,是一种生理性的下意识的害怕。
甚至到了第二局也是如此,只要球在那个二传的手上,他们就像是乱了手脚一样,好像都不知道怎么打排球了。
“压迫感,你们距离强者,还缺少了压迫感。”南弦柚一语道破。
说到青叶城西,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恐怖的二传手,想到那名为及川彻的少年的跳发,甚至会带着手臂的隐隐作痛。
说到白鸟泽,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的逆天主攻手,堪称日本大炮的牛岛若利。
说到乌野,大家会想到那个一跳跳三米多高的小巨人,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小小的身躯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说到稻荷崎,大家会想到全国第一的二传手,会想到被赐予“怪物盛宴”之称的团体。
说到枭谷,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的王牌ace,想到那,极具攻击性的扣杀。
等等……
这些都是他们对外的压迫感,而音驹往往就少了这份压迫感。
或许是研磨的外形实在太过于让人放下防备,所以在没有和他交手前,所有人都不会感受到他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