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察民情”为名将二皇子和三皇子遣送至苦寒边境。
接着,便将目光投向了宇文钰。
“皇妹身为公主,理当为国分忧。”宇文盛在殿中冷声道,“北方部族求娶天朝公主和亲之事,非钰皇妹莫属。”他打算登基之后,便立刻将宇文钰送走,永绝后患。
一切似乎尽在掌握。
登基大典当日,宫中钟鼓齐鸣,百官朝拜。
宇文盛身着龙袍,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心中激荡着无限的野心和即将如愿以偿的狂喜。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龙椅的瞬间
“逆子,你还敢僭越!”
一声威严而沉怒的喝声自殿外传来。
所有人骇然望去,只见本应昏迷垂危的宇文帝在谢意卿和阿蛮一左一右的护卫下,大步踏入殿中,面色沉凝,哪有半分病态?
宇文盛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父父皇,您没事?”
“朕若有事,岂不正合你与你母后的心意?”宇文帝冷笑,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面无人色的宇文盛身上,“你的罪行正早已查清毒害君父,构陷兄弟,逼迫皇妹桩桩件件,罪无可赦!”
“若不是丞相提前告知,圣女和谢郎中救治孤,孤早就如今,便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宇文盛踉跄后退,嘶吼道,“不!我是太子,我才是名正顺的储君!“
“储君?“宇文帝眼中尽是失望与冰冷,“即便朕要传位,也绝不会是你这等心术不正残害血亲的孽障。”
他的目光越过瘫软的宇文盛,看向一旁因震惊而呆立的宇文钰。
声音沉缓,却清晰的震撼了所有人,“朕今日便宣告天下,传位于皇长女宇文钰。”
群臣哗然,宇文钰本人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她是女子!祖宗家法”宇文盛疯狂撕喊。
“朕即是天命!”宇文帝斩钉截铁的打断他,“退下!”
禁军立刻上前,将状若疯狂的宇文盛拖拽下去。
宇文帝示意宇文钰换上为她准备好的帝服。
在他和魏淮的镇压下,并未有大臣敢反抗,宇文钰顺利登基。
消息很快传到后宫,皇后听闻一切大势已去,儿子将被问斩,她挣扎着冲到被严密看守的宫殿门口。
恰逢宇文帝处理完传位之事,前来见他最后一面。
皇后发髻散乱凤袍歪斜,死死的盯着她爱了一生又恨了一生的男子,声音凄惨。
“陛下,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可曾有一刻爱过我?”
宇文帝看着他,眼神复杂,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从未。”
皇后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她踉跄着后退,忽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好好一个从未好一个从未!”
笑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瓷瓶,决绝地拔开塞子,在宇文帝骤变的脸色和尚未出口的呵斥中,仰头将其中液l一饮而尽。
瓷瓶从她指尖滑落,摔得粉碎。
她的身l软软地顺着栏杆滑倒在地,眼角最后一滴泪悄然滑落,嘴角却硬生生扯出一个惨淡的弧度。
“她她是我杀的”气息已开始急促,鲜血自唇角溢出,她却带着一种近乎胜利的疯狂,“就算你爱她又如何?哈哈哈哈本宫本宫不还是”
一大口鲜血涌出,中断了她的话语,她用尽最后力气,吐出残句:
“不还是比她陪你的日子多”
话音未落,头已无力垂下,香消玉殒。至死,那抹笑凝固在她唇边。
宇文帝站在原地,所有反应都僵在那一刻,唯有袍袖下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而太子宇文盛被废为庶人,打入天牢。经三司会审,应罪谋逆,择明日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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