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盛猛地抬头,只见宫墙之上,一袭黑衣的蒙面少女悠然坐着,裙裾在夜风中轻晃,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眉眼弯弯间尽是捉弄之色。
“不过是一点小小教训,让太子殿下暂时绝了那些龌龊念头罢了。”
她声音轻快,仿佛在说一件寻常趣事,“这可保殿下今后清心寡欲,至少在您想行不轨之时,它绝不会听从您的使唤。”
“你究竟是何人?!”
宇文盛又惊又怒,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颤。
少女唇角微勾,面纱下的笑容深了几分,好似想到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自是看不惯您的人。”
她语带玄机,轻轻巧巧地抛下一句,“况且这天下未来之主,必定是我家殿下的。”
少女笑声渐远,“好好享受吧,太子殿下。”
转瞬间,墙头已空无一人。
计划接连受挫,连那黑衣女子的身份都无从查起,只能推断她是二弟或三弟之人。
比起这个,突如其来的“隐疾”,更让宇文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暗中遍寻名医,甚至不惜动用隐秘势力请来太医,可所有人诊脉后皆面露难色,摇头称怪,竟无一人能诊出个所以然来。
阿蛮那里暂时行不通,他思前想后,如今唯一可能破局的关键,便只剩下丞相。
于是,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未婚妻宋瑶儿身上。
他强作镇定,修书一封,辞恳切,试图通过她向丞相传递消息,谋求联手破局。
信很快送至宋府。
宋瑶儿展开信纸,细细读来。
太子在信中极力诉说困境,及遭人算计,身陷囹圄,望她能从中周旋,请丞相出手相助,共渡难关。
字里行间不乏温软语,甚至隐晦提及日后荣华共享。
然而,宋瑶儿有些纠结,唇角渐渐抿起。
自那日崖边,她眼睁睁看着宇文盛带着失神的阿蛮离开,徒留自已一人在风中起,她便彻底清醒了。
他心中从未有过她。
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温软语,此刻读来只觉得虚伪可笑;那些许诺的荣华富贵,更是如通镜花水月。
她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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