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3)
都差不多记着了,除了英语,剩下实在简单。
罢了罢了,是朕低估了。沈妄翻了个身,月考后就是运动会,忘了和你说,我已经报名了,三千,一千五,还有什么四个四百的。
真行,最累的全报上了。
算了,反正不是他跑。
还有,你电话最近响的很频繁。沈妄逐渐熟练地上下滑动手机屏幕,每天都有三四个电话打过来,我接了,无一例外都和什么镇场子有关。
迟应顿了顿:你看看手机余额里还有多少钱。
两千多。
迟应一蹙眉:你干什么了?我穿过去之前余额里起码有五千,你这才一个月都不到,给我花完了?
前几天有个人微信找你,要了两千块钱,你给他的备注是要债的,然后我翻了记录,发现他之前找你要钱你也给了,我就也发了。
迟应默了一阵,拿起又一份奏章开始翻阅,过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他二人虽然时常挂着联系,但大部分时候其实只开了语音,总是把沈妄那边的画面挂着终归是不太好。他看画面之前都会去先获得沈妄同意,估计沈妄心态已经放宽了,至今还没拒绝过。
沈妄盯着手机屏幕,像之前一样,看到了迟应曾发过去众多的文字里,有单独的一个字爸。
两人之前对话的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对面的气势汹汹,以及迟应与其说淡然,倒不如说是无奈的心绪。
忘了。沈妄淡淡说。
迟应再次被噎:你最近省点,不然钱用完了,你就到野外抓老鼠吃去。
沈妄将手机息屏摆在一旁:嘁,还能被饿死不成?
迟应冷笑,语气就像是在嘲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陛下,在我们的世界,没钱,就是活不了。
行了,知道,我尽量。
话音落下,铜镜那边便没了声息,迟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半天没动,只百般聊赖地转着毛笔,险些把墨甩出来。
现在钱成了最大问题,抽屉里也没多少现金应急,再这么下去,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不是饿死,就是要在公安局里闷死。
但让皇帝打工显然不大可能,就这近一个月从周遭人对自己毕恭毕敬态度的观察来看,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沈妄绝不是个软蛋货色,指不定性子多傲。
不过迟应没想到的是,贵为九五之尊的沈妄,真真切切有考虑过打工的问题。
然而也仅限于考虑过,还没等他决定好是发传单还是贴小广告,运动会进行曲就足以把他的脑子从头到尾洗一遍。
意气
广播里的加油声和周遭的喧闹夹杂在一起,伴随着魔鬼般单曲循环的音乐,沈妄只觉得以往街上的杀猪声都没这般闹心。
他根据体委的建议,穿了夏季校服,不跑的时候就把春秋校服披在身上,胸前用针把号码牌别起来,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装扮。
他已经对这般衣不蔽体的现代打扮麻木了许久,不过说来,迟应看起来斯文,身板居然不弱,肌肉不狰狞但很结实,所谓书呆子的形象估计全靠他皮肤白加不打扮撑着,发型没怎么修饰,只是普普通通耷拉在那,说乱,又乱的很齐整,是个标准的明星低配版三七分。
沈妄一边继续玩消消乐一边听广播,等到迟应的号码被报,他再慢悠悠把手机揣到兜里,走到跑道上。
他没有朋友,也没人能帮他看东西,只能自己揣着安心。
突然有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生走来,伸出手:迟应,眼镜和手机给我吧。
沈妄怔了怔,艰难认出这是九班班长余清,一时站在原地没动。
我看也没人帮你拿。余清的手停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找你要微信,也不会偷你东西。
他又顿了好一会,终于摘下眼镜,和手机一起递给了余清。
迟应说这个世界其实没那么多恶意。
他就信他一次。
谢谢。
但铜镜塞在口袋,一晃一动间还是太过显眼,余清接过手机眼镜,不禁问:你口袋还有什么?一起给我我帮你拿着得了。
广播里已经开始催了,沈妄转过身:没什么,这个不能给,自己带着安心。
但余清还是隐隐约约看出了这似乎是一个小镜子,这是只有女生才会用的小玩意。
电光火石间,她恍然大悟。
校草有对象了?难怪平时抽屉里那么多封情书不知不觉都转移到了垃圾桶里。
这个八卦说出来估计会伤透不少女生的心,余清纠结了一下,觉得校草自己不愿意说,那她要是到处乱传播,简直是不识好歹加脑子不好。
于是这个谣言的苗条被遏制住了,半点没透露出来。
沈妄走到跑道上,欢呼声立刻高了几重,他也不懂这些比赛有什么规矩,反正哨声一响,速度拉到底冲到重点红线就是,和赛马差不多。
对于主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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