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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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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黑暗的牢房里,滴落的水声清晰可闻。

旁边牢笼里的藏獒发出了低低的咆哮,血顺着铁索流了满地。原本只是用来固定四肢的铁链在此刻竟成了致命的枷锁,紧紧攥住了它的咽喉。

狱里时不时会传来其他野兽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但薛景阳却始终充耳不闻。

他把垂落的铁索紧紧缠绕在这只藏獒的身上,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拉扯,浓郁的腥气扑鼻而来,血渗透了他的衣服,然而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全身紧绷着,动也未动。

很快,那只藏獒不再挣扎,嘴里的呜声逐渐消失,四肢也跟着松垮了下来。

血气在胸口翻涌,怕对方还有一丝喘息的余地,薛景阳拉动铁链,围着它的脖子绕了几圈后才松开手,活动了一下筋骨。

强烈的麻痛迅速贯穿了全身的脉络,他剧烈喘息着,想要稳住呼吸,但尚未来得及吐出一口气,血便已经喷溅了出来。

薛景阳捂着胸口,脸色终于由青转白,过度的消耗体力,让他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他几次想要舒缓脉络,但都险些栽倒在地,多次的中断,也让他体内的气息变得紊乱,疼痛感比方才更甚。

人在某些时候对痛苦的忍耐力是惊人的。

薛景阳自忖从小到大没经历过此番羞辱,但现如今的处境却不得不教会他什么是忍辱负重。

经过上次的一战以后,君长川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不是对方最后将那一掌猝然拍向自己,从而牵动了命蛊,现在他也不会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卑微求生。

想及此,薛景阳握起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怒喝道:“君长川,本道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拳又一拳地无力捶打着,铁链因拉扯而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黑沉沉的牢笼里,有光忽然透了进来。

紧接着,碎裂的光涌入了整间牢房,将所有的死角都暴露了出来,有人打开了铁门,声音戏谑:“薛景阳,本座看你是死到临头了,还喜欢嘴硬,如果你真有那本事,何不现在来动手杀了本座?”

薛景阳霍然抬头,光影下,君长川一如既往的高傲挺身,身边围着数十名侍从仆人,眼神悲悯的看着自己。

“瞧瞧你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我真替薛掌门感到不值,为了区区一个墨云观叛徒,居然动用了整个门派所有的势力,”君长川的眼里泛着深不见底的笑意,“现在,整个墨云观的主力都被带走了,为了来这龙潭虎穴,他居然直接敞开家门不管,我想,各方势力已经虎视眈眈了吧?”

“呵呵,薛锦铖才不会像你这般愚蠢,你真以为你可以调虎离山?”薛景阳不屑地冷笑,“他若是不带点脑子,又如何从最晚进门的弟子坐上墨云观掌门的位置?”

“本座对他怎么得到掌门之位并不感兴趣,但是啊,本座知道他会对什么感兴趣。”君长川无所谓道,“明天墨云观的人就要到了,本座决定要给他们表演一出好戏,而本座的戏码,就是你——薛景阳。”

薛景阳望着他,却还是忍下了怒意:“你别想着用我威胁他,在这方面,我比你清楚多了,他来十陵教,不过时想帮顾云泽找苏灵郡,掩耳盗铃罢了,君教主该不会真的蠢到以为他是为了我吧?”

“哈哈哈哈,薛景阳,你的谎言现在都变得如此拙劣了吗?”君长川大笑着,打开了沉重的铁门,“你知不知道本座最喜欢你什么?”

薛景阳没有说话,只是回视着他,眼神不卑不亢。

“本座最喜欢的,就是你那副花言巧语,自作聪明的样子,简直像个小丑,每天要做的,就是在本座面前表演,”君长川倒转折扇,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冷言道,“但如今,你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自负了,你的骄矜去哪了呢?”

他言罢,让身后的侍从献上了一壶酒。

金雕的托盘上还放置着两盏玉杯,君长川将酒注满了杯子,先是独自饮完一盏,然后又吩咐侍从将另一只酒杯也倒满。

“薛景阳,本座欣赏你的这份骨气,所以这杯敬你。”他说着,对跪在地上的人举起了酒杯,然后从他头上缓缓浇了下去。

酒刚渗入伤口,伤口便又开始冒血。

薛景阳仍旧沉默着,一声未吭。

兴许是君长川觉得无趣,他吩咐下属全部退下,然后自顾自的开始说道:“本座这些天已经派人打探过你和薛锦铖的事了,如果薛锦铖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你肯定无所谓吧?”

这回,薛景阳终于不再缄默,他道:“君长川,有什么屁直接放,何必跟我拐弯抹角,如果想拿我威胁他,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君长川从怀中拿出一只注满液体的小瓶:“不,本座这次来,是给你带了一样好东西,一个让你可以知道当年真相的东西。”

薛景阳索性闭上眼,不再搭理。

然而还不等他再度反应过来,君长川已然捏住了他的嘴,用力掰开,把瓶中液体悉数倒进了他的嘴里。

这样突如其来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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