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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计出变化 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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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马,派出二百附离随行,在路途中保护福拉图。

福拉图越过白漠,两天后来到牙帐,颉利见到女儿,眉欢眼笑,抱着亲了又亲,然后大摆宴席款待福拉图。福拉图来到宴帐,不由得一惊,只见大帐中群星闪烁,颉利的异母弟钵罗特勤、堂弟素林特勤,可敦的两个儿子压玉果和脱林和,可汗最宠信的律特勤、史新台、康兴也色,这些本不应该共同出现的人都来了,突厥最有权势的人竟然有一半聚集在帐中,不知父汗到底要做什么。可能颉利还觉得不够隆重,让近卫副统领染康派出快马,通知牙帐周围一日马程之内的所有特勤、吉利发、俟斤、达干赶来拜见福拉图。

颉利让福拉图坐在自己左首,其他人随意坐下,突厥人不像汉人那么讲究礼法规矩,君臣父子之间都很随便,酒肉摆上,欢宴开始,帐里立刻热闹起来。压玉果是可敦的大儿子,二十七八岁,被封为掩特勤,他剽悍勇猛,性格粗暴,生性好酒,一喝就醉,醉后就打人,虽然是嫡长子,也不太受父汗喜欢。颉利更喜欢婆毕和小儿子脱林和,脱林和是可敦最小的儿子,长得白白净净,今年十八岁,性格温柔,天生一副笑脸,自小就一直跟在颉利身边。压玉果兄弟二人平素很少与福拉图来往,此时却首先向福拉图敬酒,颉利怕福拉图喝醉了,正想替她抵挡,福拉图哪怯这个,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简单三两句话就把战火引到了素林特勤身上。素林特勤号称突厥最能饮酒之人,从没有人见他喝醉过,压玉果最是不服,每次遇到都要挑战一番,每次都是被抬着出去,他见父汗高兴,放大胆子,又与素林特勤一番死拼,两袋酒下去就忘了形,拉着叔叔钵罗特勤在帐中跳起舞来。

欢宴过后,众人散去,颉利把福拉图叫到自己的居帐,拉着她扯家常叙旧事,叨叨半天,就是不说为什么叫她南下。福拉图见父汗今天摆出这么个阵势,又少见地没有当场喝多,现在又吞吞吐吐言辞闪烁,就知道他遇到不好启齿的为难之事,她一向最能精准把握父汗的心事,判断他很可能是要解除她北厢察的职务,因为脱林和年纪大了,需要分部落,父汗想让她把漠北腾出来交给脱林和;还有一种可能是想让她出嫁,而对方可能是一个对突厥很有用的人,或者送来财礼最多的人,二者必居其一,在路上她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颉利不说,她也故意不问,非等着颉利先开口。

颉利斗不过女儿,东拉西扯了半天,掩饰不下去了,这才把召唤福拉图的真正用意说了出来,原来是平南可汗武显扬反象显露,为避免酿成大乱,他不得不准备解决,最近武显扬为迷惑他,故意为儿子求婚,想让他把福拉图下嫁给武经义,他准备将计就计,答应这桩婚事,引武显扬来牙帐,一举歼灭之。

这事有点出乎福拉图的意料,原来父汗只是想利用她,并非想褫夺她的兵权或者真想把她嫁出去,她略一思索就发觉其中有蹊跷,武显扬和大唐有深仇,绝不会带着胡人投向大唐,他手中只有区区三万胡人百姓,要人没有,要地没有,胡人又与汉人油水不融,就是他想去投靠,大唐也不会接收,他是智慧之人,不可能在自己正穷困之时背叛旧主,所谓造反纯属子虚乌有,他反倒有可能图谋梁师都的云州作为立足之地,这一定是梁师都为消除隐患,和史新台等人勾结起来,在父汗面前进谗挑唆,欲借刀杀人。

福拉图于是就向父汗索要武显扬谋反的证据,史新台等人早为颉利准备了一堆证据,包括武显扬勾结契丹首领,袭击胡汉商队,去年意图行刺颉利等等。福拉图一听武显扬袭击了商队,也很生气,但冷静一想,勾结契丹证据不实,意图行刺颉利更是胡说,即使他真地袭击了商队,也不至于落下死罪。武显扬是对突厥有功的人,又无叛乱之实,纵有小过也不能这样剪除,何况他和大萨都关系密切,手中还有一支精锐力量能为突厥所用,所以福拉图不同意对付武显扬,她一一驳斥所谓的证据,给父汗分析利害,最后提出让武显扬离开云州,带同柘羯到东方对付契丹,以缓和与梁师都的冲突。颉利断然摇头,武显扬到了东方,契丹绝不是他对手,等于重新给他坐大的机会。

颉利辩不过女儿,又不能把武显扬坐拥巨量宝石的事告诉她,干脆就说自己已经下了决心,前几天已经派出使者南下,通知武显扬来当面求亲,到时在牙帐杀掉他,律特勤和康兴也色正是为此而来,梁师都也会来,让她到牙帐,一来是准备婚事以消除武显扬的戒心,二来是让她主导筹划此事,牙帐有许多能臣,但他最信任女儿的谋略,交给她最为放心。

自福拉图成年,只要父女间意见不一,颉利都顺从女儿,但这次他咬着牙不退却了,福拉图见父汗已经发出夺命之箭,忙问有没有把此事告知大萨都,颉利托辞说已经派人去通知大萨都了,来不及等他请示天命,等事后再向他解释。这世上唯有大萨都能让颉利收回成命,福拉图见劝不醒父汗,又找不到大萨都,心里焦虑,她对武显扬的实力一清二楚,此事凶险万分,如果因谋划不周在牙帐出了纰漏,将会酿成大祸,她尤其不想让胡人和梁师都因此事得利,所以不得不接下重任,为父汗筹划。

武显扬来牙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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