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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上官艺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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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墨点了点头:“是啊。照眼前的情形,我们早先的设想不得不加改变了。这两件事分明是两个人做的,并没有相互间的关系。一个人行凶,一个人劫物,时间上也未必见得一定相同。你先前假设是一个人的设想,大概是错误的。”

“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现在的信息来看,我觉得陆老金追捕不着的是一个人,那行刺冷南乔的是另一个人,只是并没有被人看见。据我猜测,这刺客也许是被人贿买出来的。所以这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主使,一个人施行。”

聂小蛮看着地板沉吟了一下,才道:“那么,你说谁是指使的人?是不是说楚天锡?”

景墨立即应道:“正是他,但看昨夜有人敲门去见楚天锡,很像是那施行的凶手在成功以后去禀告。楚天锡今天早上出去,也许就因为要和那凶手有什么交接。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可能?”

聂小蛮又把双手交在胸前,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地答道:“你的话似乎推测的成份太多了,证据却不足。”

景墨自然有些不服,抗辩说:“可是无论如何,楚天锡的行动总觉得可疑。”

聂小蛮点点头,认可道:“这倒不错,好在冯子舟已经派人在他家门外监守着。假如他有什么新的活动,也逃不出我们的目光。”

景墨又想起了一个没有解决的旧问题。“那么,那上官艺秋的包袱的确是被劫的。你又有怎样的看法?”

聂小蛮摸了摸下巴,皱眉摇摇头,承认道:“我现在说不出什么看法。这桩案子越探究越觉得幻秘,我完全摸不着头绪。我的设想本来是这两桩案子是一个人做的,这样设想的理由我刚才在城北巡检司里已经说过。现在这包袱既然证明是被抢劫的,那原来的说法自然又说不通了。按理来说,凶手行凶以后,目的既已达到,就不会再冒险劫夺人家的东西。这又像是两个人干的了。不过这样一来问题便复杂了。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吗?那刺杀在冷南乔的是谁?她真有什么仇人吗?但昨夜里她明明故意遣开了女仆,等待什么人去约会。如果说是友人,又何至一见面之后,便这样残酷地下手?那么,会不会其实只是因行劫财物而误杀吗?……还有那抢劫包袱的人,既然预备了骡车,所劫的却只值十两银子的东西。不也是太反常吗?哎哟,这案子真是叫我左右为难!”聂小蛮说出了他对案子的所有疑虑,皱紧的眉毛依旧无法分解。

苏景墨想了想,又重新提出疑问:“小蛮,你真的相信那骡车是贼人专门雇佣的吗?”

聂小蛮淡淡地道:“我早就确定了,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景墨又问道:“你怎样确定的?有什么根据吗?”

聂小蛮扭过头看着苏景墨,答道:“根据吗?那是显而易见的,按说你也应当想得到。你想那骡车若不是贼人提前雇好的,那一定是强迫人家的。因为这贼人是不大可能自己去雇有一辆带编号的骡车的,那岂不是车行的人出来抢劫?这不是不合理吗?如果说强借,必须有恫吓的凶械。可是那人的凶器既然早已丢掉,又难道他身上还另外藏着武器吗?否则,他手中没有武器,就算跳上车去,骡车夫就盲服从他吗?如果说骡车是空的,车中恰巧并没有车夫,那么,停在街头的空车,车门没有上锁,难道是天上掉下一辆车来等着贼人逃走吗?再退一步,就算这辆车是没有主人的空车,那贼人跳了上去,自己又会赶车,然后就赶着大车逃走了,但那骡车的车夫或雇主既然车子被盗,势必要告到应天府。怎么此刻还没有听到失车的报案……”

一个人的来访突然打断了聂小蛮滔滔不绝的分析,聂小蛮到院子门口和那个人交谈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

景墨一个人默默地等着,心里希望有什么新的发展。

果然不负景墨的期望,来通消息的人是捕快陆老金。他已经在上江考棚一带调查过,并没有人遗失骡车。但他碰到一个茶楼里送快信的信差,据那信差说,昨夜大约亥时半的光景,这个信差曾经从上江考棚经过,看见一辆黑漆的骡车,就停在相近六度庵口的上江考棚上,车中却空无一人,很是奇怪。

聂小蛮向景墨说道:“景墨,现在你总可以相信了罢?那骡车果然是凶手事先预备的。车上既然没有人,显然可以看出那人自己也会赶车。还有一点,亥时过半之后这骡车已停在上江考棚上,更可见那人守伏的时间很久。

聂小蛮对于这个消息显然非常兴奋,景墨虽不认同,却也不忍再扫他的兴,就不再分辩,只是看着聂小蛮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喜上眉梢起来。

中午聂小蛮吩咐苏妈做个简单的炒菜吃饭,吃完好继续查案子,苏妈于是把猪肉切片,韭菜花洗净,把花去除,其余部分切断,把姜蒜切丝,要切的细一点,锅中放油,放入姜蒜爆炒出香味,火不能太大,放入韭菜花大火爆炒,到半熟的时候放肉片,等到肉炒熟韭菜花也熟了。

韭菜花炒肉,斩了一盘桂花鸭,还烧了一个青菜汤,两菜一汤便是中午饭了。不过,要说起来吃韭菜花来,倒还有些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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