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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执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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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轻轻地走了走来,这女子竟然丝毫没有反应似的。走近了些,景墨就看见自己的帖子还留在她被单上面,看来对方分明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人。景墨于是轻轻打了一个招呼,女人才把诧异的目光凝视着景墨,好像要知道景墨的来意。

景墨先开口说:“上官小姐么,昨夜你受惊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只稍稍点了点头,仍并不作答话。景墨看对方很是淡定,心想这女人大约是不识字吧,看不懂自己由子上锦衣卫的身份,所以才如此恬静安适。

旁边的有一个杂役代替她作答道:“好得多了,不过精神还没有恢复。”

景墨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多问。我是和应天府方面有关系的,想咨询一下关于盗劫行凶的事。现在有几句话,能不能请上官小姐解答呢?”

她勉强点点头。

景墨就问道:“昨夜里那个凶徒对你行凶,是故意的呢?还是偶然的?”

了上官艺秋长吸一口气,才皱着眉头答道:“自然是故意的。他要抢我的包袱。”

“这包袱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值钱,或者外形看起来就很贵重?”

“那是只黑纹布包袱……应该不值多少钱的。”

“嗯,那只包袱不过从你手中被劫去的吗?”

“正是。”这女人好像乏力得,而很不愿意多说。

景墨又婉声道:“对不住。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些?

女人的眼睛呈半闭状态,慢慢地说:“他从转角上跳出来。举起刀便刺我。我一吃痛,喊了一声救命,拿包袱的手一松,包袱就被他抢去。那时候大概那个捕快已经追过来,他来不及再刺,便慌忙丢了刀子逃走。”

“原来如此,这样说起来,那人的行凶目的在乎劫袋。是吗?”

她又只点点头。

“之后是怎么回事?”

“我受了一刀以后,忍不住痛,便晕倒了,完全没有知觉。直到到了这里,我回想到前情,竟像梦境一般。她的惨白的脸上又罩上一层暗影,眼睛又半闭了。”

景墨略略停了一停,又问道:“那凶手的面貌,你可还记得出?

了上官艺秋摇摇头。“不……我不记得了。”她的眼睛张开了,眼珠突然动了一动。她又补充说:“我只觉得那人戴一顶草帽,穿一件灰色夹袍。”

“不是竹布夹袍?

“我……我没有看清楚。”

“那个人是不是早就在你的后面,然后乘机行凶抢劫,或是……”

上官艺秋摇摇头,接口道:“不是。他是从上元门跑出来的……我本来是从南往北。他是迎着我的面来的。”

景墨暗想,这一点和聂小蛮的假设当真符合了。但包袱明明是劫去的,这个矛盾显然依旧存在。会不会行凶的人和抢劫包袱的人,真有两个?自己起先假设出于一个人的手,会不会真是神经过敏?

景墨默默了看了一个上官艺秋一下,又问道:“你那么晚了才回家,你难道有事吗?”

她点点头:“是的,我去姨母家帮做事的。”说了这句,她闭了眼睛,似乎很是倦怠。

景墨又道:“请问你是住在哪里?昨夜里仓卒肇祸,想必府上还没有得信。需不需要我代替你去通知一声?”

她的阴霾的脸上终于透露出一丝微笑,恰像震雨后的淡薄的阳光。“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我住在红花村红土桥,刚才已经打发人去通知我的母亲和哥哥了。”她把半个面颊侧在枕上,又倦惫似地合拢了眼皮。

景墨觉得自己和小蛮所怀疑的包袱问题已经有了解释,这上官艺秋的神色又这样疲乏,显然不便多谈。景墨就辞别出来,准备回去等小蛮。

景墨回到馋猫书斋门前时,刚才下车,突然听到一种悠扬的古琴声音悠悠地传来。咦,聂小蛮又在摆弄那个玩意儿了。多年的经验告诉景墨,这桩案子一定是头绪纷繁,像一团乱丝一般。聂小蛮在没法处理中,所以又要借重这几根琴弦,帮助他引出一个头绪来。景墨踏进书房时,琴韵虽然歇绝,梵香腾起的烟雾却依然充满了整个书房,聂小蛮正斜躺在那张圈椅上饮茶,那古琴则搁在椅旁。

聂小蛮一看见景墨来了,便急忙仰起身子,问道:“景墨,你可有什么消息?”

景墨看着小蛮的脸,答道:“我倒要先问你。你回府以后,可已得到什么消息?

聂小蛮迟疑了一下,应道:“还真有个消息。冯子舟给我递了一个口信,说了一下他的进展。”

“是吗,什么进展?”

“第一,他到区自怡家里去过,查明区自怡在十天之前中已经动身去了北方。”

“哦,那么排除了一个可能的嫌疑人,也不能不算是一种进展。第二呢?”

“他又曾设法问过楚天锡家的那个黑睑的守门人。据说昨夜里曾有一个人去敲门找楚天锡谈过话,但谈些什么,看门人没有听到。今天早上,楚天锡又急忙地出去,他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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