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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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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手下十万禁卫军控制了皇宫和整个京城。皇帝病榻前传来圣旨,废去奕展太子之位,立次子奕远为太子。

当晚老皇帝就驾崩了。

谁也想不到一向软弱无能的奕远能坐上皇位,可是他虽然原本在朝野内外毫无根基,却得到了皇城中唯一一支禁卫军的支持。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无数人头落地。新皇帝奕远踩着满地血泊登基了。

谁都知道奕远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他在位十年,朝野内外动乱不断。而军权逐步被送他上皇位的原禁卫统领于谭握到手中。有了兵权几乎就有了一切。

于谭相貌高大凶悍,手段铁腕,将动乱一次次镇压下去,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于谭权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骄横外露,朝堂上对反对他的人正面辱骂,朝堂下公然加害。而新皇帝奕远对他也十分纵容,竟免了他御前叩拜的礼数。

而且,再也没有人见过据说被幽禁深宫的前太子奕展。传言说他已被秘密加害了。

“他们都说于谭窃国,我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傀儡。他们说若皇兄你看到这一切,必会泉下难安。”他对着灯笼轻轻笑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你一直寸步不离地跟我在一起,看着我们的朝堂,看着我们的江山,看着十年来发生的一切。”

安静倾听的九蘅眼神微微一动。奕远在说什么?奕展一直跟他在一起?瞬间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残念”。只有残念才能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一直在他身边吧?

难道奕远有感知残念的能力?

奕远的目光扫过她露出诧异的脸,沉沉道:“方姑娘,你要不要跟奕展打个招呼?”

她没有回答,狐疑地盯着他。难道奕远是要她召唤奕展的残念出来吗?却见奕远把灯笼轻轻向前推了一寸:“他在这里。他能感知到我们的每一句话。”

九蘅看着这盏浅色灯罩、玉白骨撑、惨白火焰的小灯笼,恍然醒悟,却又不敢相信,口微微张开,想问,又不忍问。

奕远徐徐念道:“剥皮为灯罩,雕骨为灯骨,筋络为灯芯,血肉熬灯油,是为命灯。这是我的哥哥奕展的命灯。你看到灯罩上这些精美图文了吗?这其实是囚魂咒,奕远的残念在个灯里呢,焰不熄,魂不走。所以我时时刻刻呵护着它,生怕它灭了。我要奕远亲眼看着我怎样一步步夺取他的一切。”

夜风卷着夜色呼啸而过,原本温暖的暖阁内仿佛温度骤降,九蘅感觉不寒而栗。短短一句话描述的命灯制作方法,仅仅透露了那个残忍过程的冰山一角。不能想象,不敢想象。

害了幼烟的罪首

九蘅木然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说。”

从家乡瑜州城到京城,她见过许多残忍的事,终于在今夜登峰造极。手足相残,魔心鬼面。无法形容的可怕。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能把人变成鬼。

奕远呵呵笑起来:“你不知道。是啊,谁又能辩出个孰重孰轻呢?当年御花园里一起钓锦鲤的亲兄弟,一个把另一个制成命灯捧在手里,这才是最残忍的,是不是?可是谁最疼呢?是灯最疼,还是制灯的人最疼呢?”

九蘅没有回答,她知道他不是在问她,是在问灯。灯能听到他的问话,却不能回答。

他半含疯意的眼中隐约有泪光,双手捧着灯笼摩挲着,瘦瘦的手背青筋突起,好像想要把灯笼捏个粉碎,又努力控制着怕伤到它一边一角。

忽然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神情已恢复淡漠,眼中泪光滤去不见。带着几分疲惫冲九蘅微微一笑:“多谢方姑娘。”

她努力收拢起震撼得几乎要散掉的魂魄,问道:“谢我什么?”

“我拎了这灯十年。上朝、用膳、就寝,一直带在身边。可是我从没这样跟它说过这些。其实我不说它也什么都知道。只是这样讲出来,心中舒畅许多。”

九蘅心道你倒是舒畅了,我听到这种事可是堵心堵的要死。悄悄将思路一捋,问道:“民间盛传皇上沉迷巫蛊之术,看来是真的了。”

奕远点点头:“这话放在以前,你这样直接讲出来是要杀头的。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巫蛊之术可以救国,为何不用?”

九蘅用力咽下喉咙里的反对之辞,且听他说。

“当初为了给奕展一个让位的名头,安给他个玩弄巫术的罪名。其实走上巫术之路的不是他,是我。他们说武将于谭利用我达到窃国的目的,说的不全对。其实他助我夺取皇位、报杀母之仇的条件,就是要我最终把江山给他。”

九蘅忍不住深呼吸一下,愤慨几乎要冲口而出。虽然也翻一些前朝野史,知道每逢改朝换代免不了腥风血雨,可是因一己恩怨篡夺皇位,搅得朝野不安、搭上无数人命,已让人不能赞同;而且皇位竟是用江山换来,那要这王冠又有何用?

奕远及时以手势止住了她冲上脑门的热血:“你先别说话,免得说出些大逆不道之辞,朕杀你也不是,不杀你也不是。”

她强行闭了嘴,忍得很辛苦。

却听奕远说:“我即位之后,确是赋予了于谭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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