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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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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逸事。先皇只有两个皇子,大皇子奕展,二皇子奕远。奕展原是太子,十年前先皇病重之时,奕展被禁卫军统领于谭举报,说奕展拉拢他讨论如何保他登基的事,就是认定了老皇帝要死了,还有咒老皇帝快点死的意思。

老皇帝气得在病榻上废了奕展太子之位,立了次子奕远,然后就真的驾崩了。

于是奕远就成了皇帝,奕展从那之后就被软禁了,民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一场宫变给官场上的人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许多灭顶之灾。有人丢官丢命;有人当官得权。对百姓来说,那激流暗涌却不过是一场八卦,只要能吃上饭,谁当皇帝不重要。但是新皇帝奕远的特殊爱好却悄悄影响了官场和民间。

九蘅问:“是上次你说过的沉迷巫蛊术吗?”在九叠楼那里讨论如何追索燧蟊的来源时,他曾提起过这事。

银山答道:“是,皇上痴迷于巫蛊之术。为了迎合他的这个喜好,官场悄悄兴起搜罗奇人异物献给皇上的风气,其实多数是些坑蒙拐骗的把戏,搞得京城乌烟瘴气。

九蘅沉吟道:“那如今逢了乱世,到处是奇奇怪怪的东西,皇上大概也过了瘾了。有这么一位皇上坐镇,不知京城里面是个什么局面。”

阿步忽然打起了手势。银山翻译道:“阿步说要隐身进去探探情况。”

曹公公整个炸了

银山:“我跟他一起去,没有问题。”

樊池觉得可以:“不要去太久,天黑前回来。”略做思索,又补充道:“你们两人回来之后也不要再显形,进城后也隐在一边见机行事。”

九蘅赞赏道:“好主意,你好机智哦。”

樊池若有尾巴,此时必已翘到天上去了。

银山左手扣住阿步的右手,幻出一根牛筋索将两人手腕绑在一起,免得不小心松手显形暴露。两人一齐隐形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平安回来,就保持着隐身的状态跟樊池和九蘅说了城内所见。天也擦了黑,敞开的城门内忽然有人走出来了。

那人一身锦服面皮白净,身边领了几个随从,小心翼翼地在城门边朝外张望一番,走到吊桥另一端喊了一声:“外面的是谁?”

樊池拦住想回话的九蘅,高声反问:“你又是谁?”

来人答道:“在下曹奈,是宫里的人,奉皇上之命前来询问,是谁在剿灭围城鲛军?”他的语气神态带着使者应有的恭敬,又透着宫里人特有的高傲。不徐不疾、介于男女之间的嗓音表明这人是个有身份的宦官。

围城鲛军?九蘅等人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色。鲛军都是禁卫军所化,他们猜测的是皇城已被鲛军占领,卯着劲想在晚上时带魂军攻进去夺回失地,难道鲛军并没有攻进去,京城只是被围,并没有沦陷吗?

樊池眉一挑:“既然京城未陷,适才我们大战鲛军时,城内守军为何不里应外合相助?”

曹奈抖着手声泪俱下:“没有守军了!军人变鲛尸的变鲛尸,战死的战死,哪还有守军哪!幸好各位带了神兵来救!话说……那些神兵呢?”魂军攻城时他们定是已躲在城楼上偷偷观望了,看到了那些战甲苍白、身形隐约的战士,这时望过来却不见一个兵士,满脸惶惑。

樊池傲然道:“既是神兵,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曹奈面露惊佩,不敢再问,躬身道:“诸位难道是天上神将?请随在下面圣,皇上必有重赏!”

九蘅低声问:“可信吗?”

樊池看天已快黑了,道:“这时辰魂军也能发挥作用了,去便去,随机应变。”

有魂军护身无所畏惧。

曹奈注意到少了两个人,问道:“之前在上面望着还有位官差和一个孩子,不一起进城吗?”

樊池自然地答道:“他们还有事,已经走了。”

两人一猫就跟着曹奈进到皇城之中,身后必还跟银山和阿步,只是曹奈看不到他们。因为地上有积雪,担心踩出脚印被察觉,二人谨慎地踏着前面人的脚印跟随。城门在身后被随从们沉重地关闭。曹奈解释道:“二位虽然杀了城门外许多鲛军,但只要你们一离开,不用多久会有更多顺河游来,要防它们攻进城来。”

樊池在前,与也骑在马上的曹奈并骑而行。

京中街道宽整、建筑气派,没有多少灾后残破的情形,只是格外冷清。冬夜寒冷,有的民房中亮着灯火,街道不见行人。

停了一天的风突然又刮起来了,风眼旋转着从街道上呼啸而过。

樊池问:“城内没有遭鱼妇之灾吗?”

曹奈答道:“怎么没闹?闹了,凶得很。那些黑细鱼是沿着运河游进来的,京里人口损折了一小半。幸好禁卫军把灾事镇压了下去。”

“禁卫军?”樊池想起那些穿着禁卫军军甲的鲛军,“围在城外的不是他们吗?”

“可不是吗?”曹奈叹道,“禁卫军原是部分驻城郊,部人驻城内。城内灾事镇压之后,城内的禁卫军出城剿灭城郊鲛尸,也与城外军队汇合。不知怎的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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