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4)
“好呀,还是海里的故事吗?”
“嗯嗯……”齐东珠给他掖被角,一边承诺道:
“给八阿哥讲海王亚瑟和海后湄拉的爱情故事。”
俗话说得好,童年的经历需要人的一生来治愈。
很多很多年后,齐东珠看着雍正帝在奏折里对当朝廉亲王的家事明嘲暗讽,特别是对廉亲王福晋咬牙切齿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或许在萨摩耶还是个只会说好好好的幼崽的时候,不该给他讲那么多歌颂爱情的故事的。
以至于让他长出了这种油泼不进水浸不破的,动一动能气死十个雍正帝的绝世恋爱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狠狠阳了,反应很大,我尽量保持住日更,如果实在写不完,会提前和大家请假的,实在抱歉。。。
大家做好防护呀!阳了实在难受呜呜呜呜qaq
宫妃
◎康熙足下转了两圈,心思拐了八百个弯儿,而齐东珠对于他离奇的所思所想,仍然蒙在鼓里。她只觉得好烦,刚给萨摩耶阿哥做好的小兔子奶糕若是不◎
——
地动后接连两日, 康熙并未停歇。不过半日,直隶来报,遭逢地动, 河工坍塌一半,春汛在即, 今年恐怕来不及休憩。
地动源头在直隶, 距京城还当有七十余里,直隶房屋坍塌更重, 死伤难料。康熙下旨令直隶官员统计伤亡之数,再诏户部拨款直隶作赈灾之用。
天灾过后, 民心向来是不安的, 朝廷往往要劳动官员举子传播锦绣文章以安民心。这回儿大抵是康熙预示及时,京畿附近并无过多百姓伤亡。更有皇帝大张旗鼓的护民之策在前, 倒算得上难得的安稳。
地动三日后, 朝会如常。康熙下朝后方得些空闲, 念及纳兰东珠此次也算有功, 理应同钦天监那些官员一同受赏才是。这论功行赏本是一纸诏书的事, 本不需要特特诏人来见, 可康熙却不知怎的,突然起了诏纳兰东珠于殿上的心思。
一思及她, 康熙便能想起她那双永远不知规矩的琥珀色的鹿瞳, 还有她乌黑如鸦羽的墨发间那显得格外突兀的珠花儿。
康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手里还拎着一根沾染着血色墨汁儿的狼毫。他垂首盯着手中的笔,在写满连篇累牍地请安折上落下几笔心不在焉的批文。
这些时日, 他将曹寅留在身边儿办差, 看着曹寅近乎忙得脚不沾地, 心中方才觉得畅快几分——繁忙至此, 曹寅恐怕是无瑕他顾了。
曹寅家如今在京城中虽然算不上高门大户,但因曹寅与他年少相伴的情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如何算不上朝堂上的新贵?即便是曹家门阀不高,娶宗室之女算高攀,但若是曹家或者曹寅本人来求个恩典,求娶高门贵女也无有不可。
可是这些年,康熙清清楚楚地知道曹寅并无攀亲之意。曹寅年少几岁,康熙只当他年幼无知不开窍,谁知他这窍开得也不晚,就是不往好地方开罢了!
思及此处,康熙心中又涌起一股来源不明的怒火,他将之归结于曹寅离经叛道和过分出格的举动。
若是有心,单凭曹寅一介外男向宫中送女子配饰一件事,便可揪他个欺君犯上,私相授受之罪了!即便是他私相授受的对象并非储秀宫的宫女或是宫妃,而是一个皇子奶母,也依然等同私通后宫。
即便如此,康熙也只是偶尔在曹寅来禀时,冷眼看着他,并未想过出声提醒。康熙将这归功于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宽宏大量,是他和曹寅仍有君臣之宜的原由,等待曹寅自己恍然大悟,迷途知返。
可是康熙心里清楚,若是他当真出声点破曹寅与纳兰东珠的关系,他怕是要听到曹寅请旨赐婚的恳求了。曹寅是什么样的品性,康熙心里很清楚。若是曹寅当真知道自己所赠之物有碍纳兰东珠的名声——天知道纳兰东珠这种女人有没有闺名这种东西——定会为保纳兰东珠之名声而请皇上赐婚二人。
而莫说是要亲耳听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语,单单是这么一想,康熙都觉得浑身发麻,胃中翻滚,几欲作呕。
曹寅是他的近臣,也是他可信之人,若在京城,则为天子持刀兵,若临地方,则当得一方大员,为天子耳目唇舌。曹寅之妻,当是温良贤淑,落落大方,出身高贵,而纳兰东珠动辄得咎,全无半点儿风情仪态,如何做得一方官员之妻?
更别说纳兰东珠还是已嫁之身,女子所崇尚的品德半分没有,蹊跷手段、自作聪明倒是样样不缺,这二人如何算得上般配?
即便是曹寅此刻被纳兰东珠迷了神魂,康熙作为他的君王,也绝不能给他机会,让他作出为他和纳兰东珠请婚的蠢事!
康熙越想越燥,正逢此时殿外传来太监传唱的声响,是纳兰东珠领旨来到了乾清宫侧殿求见。
康熙冷着脸传了纳兰东珠,不久后果然见她半垂着一张脸,眼睛盯着殿内金砖的缝隙,慢慢挪了过来。
她头顶,还戴着那让康熙觉得无比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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