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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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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连接着一个露台,神父跌跌撞撞地扶着床柱试图去吹一吹夜风,厘清一下混乱的脑子。

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脚步迈出去的时候就是软的,他茫然地跌坐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上,察觉不到痛,只是像个学步初期的小孩一样,迷茫自己怎么会摔倒。

爱德华手心发烫,被他握了很长时间的黄铜门把几乎要在他手心升温融化。

他像个邪恶的信徒,从门缝里窥视着小神父的表演,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火焰自内而外要把他烧毁,这种刺激简直比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死在眼前还要令他战栗。

他看着漂亮得好像画中人的亚裔少年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把自己融化成一条美艳纯真的美人蛇,从衬衫下摆露出的笔直小腿被地上的长绒蹭出一片艳丽的粉色,领口的十字架摇摇晃晃,细细的银链深陷在雪白温软的皮肉里,犹如一条圣洁与迷乱交织的银蛇。

诱惑亚当与夏娃吃下禁果的切西亚,天堂的叛徒,上帝的弃子,一切欲望的起源。

泡水开胶的劣质羊皮小靴已经从脚下蹭掉了,套着白袜的纤瘦脚掌难耐地抵在红木床柱上,小羊一样孱弱又可怜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咬紧的齿列中溢出来,像是刻意蛊惑着门外的人品尝禁果,对羊羔稚嫩纯洁的身体大加挞伐。

没有关系的。魔鬼亲密地挽住少年的脖颈,低声凑到那只红到要滴血的耳垂上,通往天堂的路不是只有一条。

快去啊,天堂的通道在等着你呢。

魔鬼勾缠着他的身体,声音甜蜜又惑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不抓住天使,他会飞走的。

不知道是幻像还是真实,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少年越来越炽烈的内心,鼓噪的心跳攻占了高地,翡翠色的眼底漫上剥落了一切伪装后的诡异猩红。

阮夭觉得房间的灯开得太亮了。

他仰面躺在地毯上,微微眯起眼睛,浓密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打湿,凝成一绺一绺湿漉漉的簇状,像是黑翅凤蝶长长的拖下的尾羽。

每一次睁眼都会被晃眼的灯光逼出更汹涌的眼泪,等爱德华伸手爱怜地托起那一节无力的雪白的细颈,不过巴掌大的秾艳脸蛋上早就被眼泪浸得湿透,漆黑鬓发都凌乱地黏在瓷白脸颊上。

阮夭眸光都涣散,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他只是瑟瑟发抖地被爱德华拢在怀里,小声地从唇心溢出呜咽,像是一只被打湿了毛发的名贵品种猫,眼底都是破碎的水光。

爱德华一只手安抚似的揉着阮夭后颈,另一只带着枪茧的手抚过小神父尖尖的下颌,蹭了一手湿亮的液体,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也有可能是从舌底分泌出来的香甜涎液。

英俊矜贵的年轻教父垂眸优雅地嗅了嗅手指间沾染的裹着柔腻香气的液体,伸出舌尖细细地把小神父分泌出的东西卷进了嘴里。

爱德华眯起眼睛满足地笑起来,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就算是最有阅历的老人家过来看,也会一口咬定这是个纯洁无瑕的天使。

如果忽略天使那一身板正西装下的肌肉的话。

阮夭对他实在是太没有防范,他甚至都没有发现爱德华的身量早就是他的两倍,阮夭陷在他的怀抱里完全就是一只可以任人揉捏的玩具娃娃。

就算努力抻直了四肢也能轻易被他全部揽在怀里。

ruan,看看我。阮夭迷迷糊糊地颤动着眼睫,他听话地想要看清眼前说话的人,但是爱德华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色块,他根本认不出来。

这个时候他身上小动物似的警惕就发挥了作用,他直觉此人来者不善,迟缓地反应过来,开始踢蹬着小腿想要从爱德华身上下来。

结果就是连穿着白袜的脚掌都被严严实实地握在白种人骨骼宽大的手心里。

他用力蹬了几下发现挣扎无果,意识到这个人要杀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后,小神父就放弃了挣扎,鸵鸟似的藏在爱德华的胸口,嘟嘟囔囔地说:我会听话,不要杀我。

系统尽忠职守,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同声传译,真是爱岗敬业可歌可泣。

饶是如此,阮夭吐出的单词还是黏糊糊的不成字句。

头顶传来少年压抑不住的闷笑,连带着胸膛都在一起震动。阮夭直觉这个人在嘲笑自己,有些气恼地想伸手抓他。

但是小猫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润无害,胡乱在手臂上抓挠出几道红痕,都可当做是撩人q趣。

或许还能得到旁人盛赞一句教父风流。

过于纤细的骨架陷在床铺里,几乎一瞬间就被纯黑色的柔软被褥吞没。爱德华心想他真的很适合黑色,全身柔白肌骨在漆黑底色的映衬下白得好似在发亮。

一尊被他偷来的金贵天使像。

而现在天使活过来了。

阮夭全身都泛起难受的粉色,如蜕皮中的美人蛇一般在床上翻滚扭动,细痩的腰肢扭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柔韧弧度。

爱德华快要被这来自东方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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