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1 / 3)
小神父摇摇头,露出一种对身边人盲目的信任:他不可能,他是一个这么感性,又富有同情心的人。
女人笑出声:你是这样看他的?
老教父是死于心脏麻痹。阮夭试图解释。
嗯,是的,他只要随便叫一个倒霉鬼往那条管子里注射一点什么,叫他死得不那么落人口实就够了。康妮漫不经心地掸掉手指上的烟灰。
阮夭更恐慌了。
女人的说辞莫名其妙好像可信度更高的样子。
这怎么搞,白莲花主角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白切黑了?
如果神父不信的话,可以亲自问问他,用这个。女人把烟头摁灭,同阮夭擦身而过的时候,在神父冰凉的手心里放了一支细细的,淡蓝色的药剂。
ruan,你怎么样?好不容易从今天晚上热情到过分的宾客手里解脱出来,爱德华第一时间就去找他的小神父。
找到二楼阳台的时候,恰好撞见康妮从露台里走出来。
他的神父站在微茫的夜幕里,风把他细软的发丝都吹乱,本来就瘦的身形好像随时要湮没在夜色里。
女人微微仰起下巴,傲慢又得意地看了小少爷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喜闻乐见的吐真剂py,我们夭夭当然是下药下给自己吃的常规选手(bhi)
y father,y lord(17)
同女人目光交错的刹那,爱德华心里立即拉起了不妙的警钟。
康妮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起码比她那个风流的废物丈夫要聪明的多。
爱德华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同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周旋。
ruan,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他很自然地去拉阮夭,小神父低着头手指颤了一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爱德华的手。
漂亮清瘦的亚裔青年站在阳台边缘,细软发丝从耳廓边撩开,连着一身宽大黑袍都在风里猎猎作响。
他好像随时要飘走了。
扑了个空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随即面容精致可爱的少年收敛了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阴影,抬起头有点迷茫地垂下眼尾:ruan?
他歪歪头,声音里很容易就染上哭腔,偏偏还要逞强装作没事的样子,浮起泪光的眼睛叫人一望就心软:是不是康妮和你说了什么?
阮夭差点咬了舌头:没,没有,怎么可能呢。
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正装,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翡翠领针,整个人都像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少年,偏偏垂着灿金色的长长眼睫,看起来好可怜。祖母绿的眼眸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盯着饲主,恨不得真的生出尾巴缠上主人的腰际。
阮夭忍不住敛眉反思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根据系统给他的人设,爱德华杜瓦尔,前期是一个天真到有些懦弱,被作为黑手党教父的父亲放在手心里宠大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会无端黑化。
这很不合理嘛!
何况爱德华这么依赖信任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康妮口中的怪物。
说不定是康妮和爱德华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阮夭一边安慰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把女人交给他的淡蓝色药剂握得更紧。
爱德华委屈地低着头,仔细抹过摩丝的金色发丝自前额散开一绺,晃晃悠悠地垂到少年眼前:ruan,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阮夭听见自己声音都干巴巴地:怎么会,你是个是个
阮夭迷茫地皱起眉,他怀疑自己被这么凛冽的寒风吹得头晕,怎么会一时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他呢。
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他最后只能吐出毫无营养的两个字。
脸上莫名羞臊得发红。
爱德华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可怜得站在距离阮夭一米远的地方,声音都被风吹得破碎:没有人喜欢我,我知道的。
他没有理会阮夭的解释,自顾自低落地说下去:从小他们就觉得我是个祸害,迟早会害了全家的人。
爸爸走了,现在哥哥们也走了,真的是我害死了他们。
他说的时候身体还微微摇晃,好像是接受不了亲人接连逝去的打击,恐慌又无助地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出多么做作又劣质的演出。
偏偏阮夭是一棵植物,不管怎么努力学习人类行为还是会轻易被狡猾的人类欺骗。
怎么想都是人类的错。
因为对系统给的人设深信不疑,阮夭就很吃他这套,真的觉得是康妮误会了这位斯文优雅的小少爷。
我就说小白兔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嘛。
嘿,爱德华,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错。
阮夭把捏着药剂的那只手藏进了袖子里,用空出来的手主动握住了少年的掌心,总是拿着圣经和十字架的手心柔嫩好似绵软慕斯,蹭过少年粗糙指腹的时候撩起一阵过电似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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