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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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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的这双眼可以看见灵魂颜色的,越纯洁干净的灵魂,其呈现出的颜色就越会趋近于纯白。

第一次见到慕之蝉时,尽管这个灵魂被无数红线缠绕,但仍能窥见红线之下的纯白色魂魄,靠近后的灵魂温度亦是暖乎乎的,跟他姐姐的灵魂一样。

而他则对这种温暖美好的灵魂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力,总是无时无刻吸引着满身污泥的他,就忍不住想去靠近,触碰,蹭一蹭那暖洋洋的光团。

小伙子化妆化的真不错,是专业的吗?站在一旁的喜娘-宛小王赞叹道。

不是,只是业余爱好。南可绵拿出一支口红轻轻描摹着慕之蝉的唇,目光专注认真,像是正在做一件什么神圣的事。

好了。南可绵低声道,随后推着打着哈欠的慕之蝉到一面穿衣镜前站定,笑了笑道:来看看。

慕之蝉漫不经心的往镜子一瞥,顿时就艹了一声。

镜子里投映出来的是一位身形高挑的美人,他身穿大红嫁衣,头戴金色凤冠,眸若点漆,唇若丹霞,本平平无奇的容貌硬是被南可绵的化妆技术勾勒出了种惊艳之感。

明明有才华,却偏偏靠脸吃饭?慕之蝉打趣道。

当然,毕竟靠脸比较轻松些。南可绵拿起托盘上的红盖头,问向宛小王:差不多到点了吧?

嗯,刚刚好九点。宛小王替慕之蝉整了整嫁衣裙摆,看着南可绵为他盖上了盖头后嘱咐道:一会你就抱着这个牌位上轿,期间不可说话,也不可掀盖头,等到了婚房前跨火盆,在大堂里拜天地,拜鬼姻神,最后夫妻对拜,拜完之后众人就会离开,这时你就可以掀盖头了,当然你一个人也别怕,去里屋蒙头睡一晚就可,饿了的话桌上有准备好的糕点可以吃。

好。慕之蝉点了点头,接过宛小王递过来的一块木制牌位,透过盖头下摆依稀可见上面刻的字是:宛氏之灵位。

他皱了下眉,一些下意识忽略的疑问纷纷浮上心头。

按之前的情况来看,不难推测宛遗君应该是千年前的皇室子弟,那为何棺材会被宛家村这么轻易的挖出来?而且还被村里人当做了结阴婚的对象?

怀揣着这些疑问的慕之蝉被喜娘扶上了花轿,接着便听见一道高亢的声音:吉时到!

与此同时,花轿抬起,唢呐响彻,圆形方孔的白色纸钱被送婚者纷纷扬扬的洒落,走在最前面的四个人和最后面的四个人提着用白纸糊的灯笼照明,而花轿前则走着吹唢呐的乐人队伍和抬纸活的。

现在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周遭树影婆娑,鬼影绰绰,阴凉的晚风拂过花轿前坠着的白色流苏,将唢呐声和纸钱送的很远很远。

慕之蝉是第一次坐这种轿子,一晃一晃的令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哪怕唢呐声在怎么高亢也抵挡不住他的困意。

到了,下轿吧。喜娘宛小王撩开帘子对慕之蝉伸出了手。

困的不行的慕之蝉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瞬间清醒几分,之后他就搭着宛小王的手下了脚,跨过火盆,来到了婚房大堂。

主事的司仪站在鬼姻神像旁边念完开场词,待慕之蝉抱着牌位走到白玉棺旁后,扬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鬼神!

夫妻对拜!

礼成!

慕之蝉直起腰,待听见了司仪和喜娘离开了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后,他抬起手刚要掀开盖头时,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

我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畔,浑身僵硬的慕之蝉被对方扣着手腕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里间卧房,被扶着坐在了雕花木制的喜床上。

慕之蝉抱着牌位的手不由紧了紧,掌心冒出了些许冷汗,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直的弦。

别怕。宛遗君道,动作轻缓的为他掀开了罩在头上的盖头。

在眼前的遮挡物消失后,慕之蝉看见了宛遗君那张苍白病态的冷峻面庞,复又垂眸看了眼地上,暗想鬼果真是没有影子。

该饮合卺酒了。宛遗君缓声道,目光贪婪的描摹着面前人的轮廓,抬手递给他了一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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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三(七)

白烛滴蜡,窗户上贴着的白色囍字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气森森,慕之蝉接过那杯酒,指尖不小心跟宛遗君轻碰了一下,传来的冰凉感令他心中发颤。

二人手臂交错饮完了合卺酒,清冽醇厚的酒香悄无声息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慕之蝉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慌的一批,他在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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