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3)
李乾飞和夏可苗离的近了些,被那怪物的血溅了半身,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倏然崩断了,二人齐齐吓昏厥了过去。
待李乾飞正面朝地倒了下去后,慕之蝉才看见他后腰处竟粘连着一只苍白干枯的小手,竟然还在蠕动着,像是要钻进他的血肉里。
慕之蝉忍着恶心把沾有血的钢叉捡起来,刚要把那东西叉走时,那红线抢先一步缠上了那手,勒紧,分割,在顷刻间化为齑粉散落在了地上。
寂静兀自蔓延开来,慕之蝉丢掉钢叉腿软脚软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莫名感到了有些恶心。
还有宛哥
慕之蝉垂着眼,都不敢看那躺在门口的半面人皮,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显然眼前这一切着实超脱了他的承受能力。
其实他活不了多久。一道低沉的嗓音蓦地响彻耳畔,慕之蝉怔怔的望着那双暗红色缎面的鞋履,不由屏住呼吸,垂在裤缝边缘的手指微微颤抖,脑中有一万个卧槽和这鬼怎么就出来了!?
先前那四肢短小头颅奇大的玩意儿称之为鬼童,是稚童被亲生父母虐杀致死后而形成的怨念之物,待成熟之后便会前来向父母索命寻仇,吸食魂魄,啃噬血肉。
被亲生父母虐杀?那也就是说宛哥曾慕之蝉顾不得害怕,愕然抬眸望向了与他说话的鬼,顿时就被那双狭长的凤眸吸引住了目光。
种下什么样的因,便会得到什么样的果。那鬼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他,抬起苍白冰凉的手触到了慕之蝉的脸颊,淡声道:而你我亦是。
这熟悉的嗓音令慕之蝉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他被某种无形之物按在棺材盖上这样那样的场景,真是该死的窒息。
慕之蝉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他听不懂这位所说的话,只感觉覆在脸上的手像是毒蛇蛇信,稍有不慎便会被狠咬一口,命丧黄泉。
我名宛遗君。墨发披散着的鬼靠近了他,阴凉的吐息扑洒在耳侧,激的慕之蝉脊背发凉。
明日大婚我只要你。宛遗君贴上了他的唇低语,眼中流露出的幽深之色令慕之蝉看的头皮发麻。
大婚??什么大婚?指的难不成是之前宛哥说的阴婚?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慕之蝉弱弱的问了一句,也顾不上亲嘴什么的了,只想死也要死个明白。
阴婚。宛遗君淡声道。
那为什么是我?慕之蝉的语气更弱了。
祭台。宛遗君低声提示了两个字便将浑身僵硬的慕之蝉拥进怀里,手掌又轻撫着他的脊背,又思忱道:一见钟情?
神踏马一见钟情??
慕之蝉听的瞠目结舌,脑中浮现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推测:难道说他之前午休时做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无意识的穿越到了千年之前!?
荒谬
实在是太荒谬了。
宛遗君见怀中人没有什么回应,就用冰凉的脸亲昵的蹭了下他的脸颊。
这样啊慕之蝉僵硬的笑了笑,嘴唇嗫嚅着想继续说点什么时,这鬼的身形逐渐变淡了,就这么消失在了他面前,与此同时本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红线也挂回了雕像手中。
慕之蝉瘫坐在地,额间冷汗密布,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似的。
他意识到自己被宛遗君救了一命,可紧接着脑中浮现出的无数思绪却犹如纠葛在一起的蚕丝,混乱的要命。
显然今天这事彻底打碎了他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还有宛礼
慕之蝉望着门口的那一滩血迹与半张人皮,在得知宛礼残害了自己的骨肉后,心情复杂难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慕慕?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令慕之蝉下意识抬头望去,便看见了南可绵疑惑的娃娃脸。
小绵羊?你怎么来这了?慕之蝉问。
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没人接,想着这村满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转一转说不定就遇见你了,于是转到这时发现房门大敞,好奇就进来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你啦。南可绵笑了起来,一脚就踩上了门口地上的半张人皮。
嗯?这是什么?南可绵感到脚下踩着的东西有点软,于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本雪白的球鞋边缘沾染上了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有点恶心。
你别站在那。慕之蝉语气艰难道,实在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好的。南可绵乖巧的跨了过去,待看见屋内的白玉棺和仍陷入昏迷的两个年轻男女后并未多问,只是很有眼色的将慕之蝉扶了起来。
随即二人沉默片刻,慕之蝉的话在嘴里斟酌许久,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听见南可绵的小奶音:是鬼童干的吧。
慕之蝉目光发直的看着他:是。
作为复仇者,鬼童这种魍魉是会将生前残害自己的父母啃噬的只剩下正面半张人皮。南可绵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漆黑的瞳仁中弥漫起了奇诡的灰色光晕:于凡人而言,鬼魅之物是不可暴露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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