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得如何,待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哪家的闺秀。他低下头去,脸贴着郝媚儿绯红的面颊,温柔地拥着她耳语道:“乖,你一难过,我比你还要难过十倍呢。”
“好哥哥,你净哄我。”郝媚儿面颊生晕,柔媚多姿的从他怀中仰起头,男子毫不客气的低头下去,似啜饮露水一般,二人双唇相接,很快便如胶似漆起来。
郝孝廉骑着高头大马,由两名小厮牵着,优哉游哉的走在大街上。一只小小的飞虫在他面前飞来飞去,正巧钻入了他的鼻孔,冲得他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酒意稍解,只是头仍有些晕晕的。
他接到老友的帖子赶去赴宴,本来只是说些官面上的事,后来听说有好酒,便忍不住馋小酌了几杯。有酒就要有雅妓弹琴相伴,见了佳人便要吟诗,一吟诗便想到风月,一时没收住,他一直喝到日头偏西方才想起故友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见他,便告辞往回赶。此时他口里还在哼着席间听来的江南小曲,十分得意。
走着走着,忽然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那人自称是伯爵府的下人,因有急事要与他相商量。怕他不信,还特意呈上了名帖。
郝录事满心的狐疑,心说自家什么时候和伯爵府有交情了?不过又怕耽误正事,同意和他到路边的茶楼聊一聊。
这一聊不要紧,他的酒也醒了,过后只觉得左右为难。
那名男子先说了妙懿同张家三太太的关系,接着又道:“……五老爷已经故去,按照道理,五房的家事应该由本族族长,也就是我们大老爷做主。大老爷的意思是让侄儿在老家继承家业,家里有多少家塾不够上的,请得也都是满腹经纶的老学究,不见得比京城差多少。且五房只有光少爷一根独苗,这千里迢迢的赶路,万一有个好歹,五房可就绝后了。只是五夫人听了那不怀好意的人的撺掇,非要选什么京城名师——其实根本用不着。我们太太的意思是跟您说一声,这是梁氏的家事,您老插手怕对您影响不好。至于侄小姐,自有我们太太亲口告诉她,不会让郝大人为难的。而且侄小姐眼瞧着就要定亲了,此时见外男也多有不便。”
说完那人就走了。
郝孝廉又独自坐了半天,三盏茶下肚后,他才做了决定。一边是老友临去之前最后的嘱托,一边是伯爵府三太太施压,他官卑职小,真是得罪不起这些世家贵族。另外国子学祭酒同张家大老爷曾是同窗,若他同祭酒说上一两句对自己不利的话,他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而且这其中恐怕还牵连着梁氏宗族内部的争斗,自己若一手促成了此事,将来人家族里闹起来,自己岂不是左右不讨好?
他何苦来要搀和进人家的是非之中。
然而他终究是个念旧之人,不忍当面拒绝好友之女,便打发小厮回去报信说还有事要办,今晚就不回去了。
妙懿这边厢还被蒙在鼓里,听报说郝大人不回来了,不禁有些失望。白白耽搁了一日的功夫,却连正主的面都没有见到,只得回去。
等她回到了伯爵府,府里已经点了灯。腊梅和海棠立刻忙碌了起来,准备好热水和浴桶为妙懿沐浴消乏。妙懿梳洗完毕,刚换上寝袍,就听屏风外面有人道:“……晓得了,我这就告诉我们家小姐,姐姐慢走。”
是怀珠的声音。
妙懿转过屏风,她身上的水汽尚未散去,未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眉目有些慵懒的道:“是谁来过了?”
怀珠从铜架上取下干净的巾布,一边帮她擦拭发尾一边道:“是夏荷。姑太太让她传话给小姐,让您准备一下,明日和姑太太一同去慈心庵进香。因为京里的官家女眷平日都会去烧香打醮,也让小姐务必好好装扮一番,见了外人不可失礼。”
“怎么这么急。”妙懿自言自语道。她觉得事发有些突然,来京城这么久了,梁氏虽隔三差五就会出一趟门,但是一次也没有带她出去过。这还是头一回。
怀珠摇了摇头,她也有些闹不明白。莫不是姑太太因为将军千金的缘故忽然间醒悟,要对小姐好了?
趁着海棠出去倒水的功夫,腊梅忽然走过来小声道:“婢子有事要禀报。”
☆、 急相亲孤小姐难为
腊梅进张家的时日已经不短了,不过她从前不过是个不入等的小丫鬟,在厨房跟着厨娘学做菜打下手。也是凑巧了,那厨娘和秋桂沾点远亲,平时没少孝敬她。当然,巴结三房的人多了去了,秋桂虽对她们也是带答不理的,但多少攒下了些情面。后来妙懿突然来京,当日才送了信过来,梁氏便让秋桂去准备,收拾客房并准备两个使唤丫头。
秋桂刚好才收了海棠娘的银子,于是头一个便提了海棠的名字。剩下的一个名额就有些难选了,府里现有的不是刚买进府未曾调教的,就是别处用趁了手暂时调不开的,也是凑巧,腊梅那日正好被厨娘打发过来送“孝敬”,她没敢穿灶下的脏衣服,特意换了一身新装,又重新洗了脸梳了头,怕冲撞了贵人。秋桂当时正伤脑筋呢,随口刚要打发了她,却被小丫鬟提醒,打量了腊梅几眼,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当即拍板将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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