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来了。郝竹清依旧是上次见到时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了妙懿,互相行了礼,淡淡说了句:“梁妹妹似胖了些。”便自顾自的坐下了。
妙懿对她讲话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在意,笑道:“是呢,京城好吃的东西太多,难免贪了些嘴,惭愧,惭愧。”
郝夫人见少了个人,蹙眉问道:“媚姐儿怎么没来?”
一名仆妇连忙答道:“二小姐身子不适,特向夫人告假。”
郝夫人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人下去了。
原来,这个郝媚儿原本是郝大人弟弟的女儿,因为弟弟弟妹双双染病离世,便将其接到家中养育,府中下人都称其为二小姐。
时间无话便长,有话便短,郝夫人问了妙懿一些伯爵府里的事,听说张太君身体还好,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佛,笑道:“多少年前我也曾有幸与老太君见过一回面,如今听说她身体康健,我听了心中也欢喜。对了,他们家大小姐年纪应该不小了,快要出阁了吧?”
妙懿道:“已经定下了,年末就过门。”
郝夫人笑道:“哦,赵家这是想赶着明年得个胖小子呢。”
然后又问起了妙懿的姑母,以及府里头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等人的近况,妙懿一一说起,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郝夫人刚问到张家大公子可曾定下亲事时,门外进来人禀报说郝大人忽然有事要出门去,恐怕得晚些回来,让夫人留梁小姐用饭,先不必等他了。
妙懿略有些失望,她出来一趟并不容易,谁知道姑母下次还会不会允许她出门。郝夫人命人去准备席面,又怕妙懿闷得慌,再三说让女儿郝竹清先陪她去院子里走走,散散心,小姊妹也好沟通一下感情。
郝竹清一脸的无所谓,带着妙懿逛了一会,先是出了院子往前面走,绕来绕去,眼瞧着快到二门了。妙懿迟疑了一下,说不如回去吧。
郝竹清目不斜视的道:“不单是你,我自己也想逛一逛。都说客随主便,你也不好拒绝不是。”
妙懿听了只觉哭笑不得,心说郝夫人看起来很正常,怎么偏偏养出一个性子如此古怪的女儿来,却也只得陪着她继续走。
过了月洞门是一座不大的花园,一眼就能看到头。穿过中间的水塘,再往前走,出了对面的月洞门左转就是郝大人的书房了。郝竹清忽然停下了脚步,但见太湖石畔,芍药栏边,一名艳质女郎倚栏而立。她身穿青织金衫儿,下着五彩月华裙,脸儿堪比三春之桃,纤腰不盈一握,一双娇眼正自左顾右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名翠衣丫鬟立在她身后两步之外,手里拿着水红缎子披风,垂首而立。
妙懿忽然想起上次郝竹清曾提起过的某个堂妹,说她像自己一样油滑,不知说得是不是眼前这位小姐。她转头去望郝竹清,却被后者一把拉到了树后,只见她满脸兴味的道:“好歹赶上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妙懿不解,待要细问,却见从对面月洞门闪入一人,仔细一瞧,是一名方巾青衫的年轻公子。再看那名艳质女郎,忽然小跑了两步上前,一头撞进了年轻公子怀中,被他温柔的扶住了肩膀。
妙懿顿时臊得别过了脸去,心说即便是夫妻,光天白日的也不应如此放肆。
“果然,我就说嘛,她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在等着和情郎幽会呢。”郝竹清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略有些得意。
妙懿这才醒悟,试探着道:“莫非姐姐早知道会有此事?”还特意带她过来“捉奸”?
郝竹清面上露出了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道:“我曾和母亲说起过堂妹行事不妥的事,可惜母亲一直不让我声张,父亲又不管内宅之事,这才使得此等丑行一再出现。我只想瞧瞧,若这件事被外人瞧见了,他们还会不会不当一回事。”
妙懿此时彻底无语,但又不好翻脸。早知她的性子与常人不同,不能以常情来揣测,也不欲多留,转身就走。
郝竹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生气的道:“你不许走。”
妙懿哪里还能听她的,这事谁见谁倒霉,她是半分也不愿沾染上的。郝竹清想要发疯就随她去好了。她这样想着,干脆的甩开了她的手,扭身就走。
郝竹清跺了跺脚,只得追了上去。
花园很小,这边有些动静另一边立刻能察觉得到。那名年轻公子朝这边望了一眼,正好瞧见妙懿转身后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生,遂低头问怀中的女子道:“夫子府上可是来了客人了?”
郝媚儿的鼻翼间满满充盈着情郎身上的熏香味道,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旁的,便随口道:“哪里有什么客人,除了我那个傻子堂姐外,还能有谁?她一直嫉妒我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这都是我应该的,我家的家产都被他们家给霸占去了,两个老的理亏,也不敢怎么管我,又凭什么管我!”
“好了,我不过问了一句,就引出你这么多话来。”那男子声音温柔,不论说什么都像是甜言蜜语。他心里琢磨刚才那个背影,削肩细腰,仿若扶风弱柳一般,也不知正面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