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5)
却也识得,既是巧合遇到了,便一同赏花也可的,倒不必特特避出去了。”
萧氏脸上热辣辣地,过了一会才道:“不敢让夫人避让,我亲自去和那卫三夫人说您在这儿,请她一同赏花。”
宝如笑着点头道:“如此甚好。”
过了一会儿果然萧氏接着宋晓菡并几个女眷进来,宋晓菡看到宝如便笑:“我正不耐烦看什么花呢,原想着说头疼先回去了,听说你在这儿,才进来看看,怎的你与这家老夫人有旧?前头我看到许学士了,我们家三郎倒是颇为高兴,拉着他请他品评刚写的诗去了。”又想起一事问:“前儿听说了你家荪哥儿的事了,那日后来有事提前走了,竟没帮上你的忙,后来本想着要上门探病的,只是家里忙得很接连几个宴席让我主持,听说没有大碍已大好了,只遣人送了礼过去,实在有些对你不住,不知如何了?”
宝如起身笑道:“已大好了,有劳动问,正和冯夫人有些旧交在所以今日来赏花。”一边两边互相见礼一番,因着冯家这次续娶做的低调,外头不知底里的也只知道冯家继室是个市井出身的香铺女老板娘,却不知曾是官妓从良,而家里知道底里的人自然也不会胡乱出去说话,因此宋晓菡看在宝如面上,应酬也还算和气,一时几人叙话起来。
秦娘子本就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又在京城混迹多年,见识广博,善谈谑,渐渐说得宋晓菡也高兴起来,和秦娘子道:“说到戏园子,东边瓦肆有一家戏班子的小旦扮得极好,人才极为秀楚,腔真板正,唱捧心那一出的时候,愁处见态,病处见姿,唱得又是响遏行云的,竟是没见过唱得这般好的,我第一次看还道是这旦角本就擅长病愁态,没想到第二次看他唱玉杵记,扮个天姬仙女,着一身白袍,偏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雪之姿,气度高华,翩然神游八极之态,真真儿令人叫绝!”
秦娘子含笑道:“您说的必是那春喜班的阮清桐了,他旦角原是京中一绝,寻常人家请不了他出动亲自唱的,也只有贵府才请得起了。”
宋晓菡笑道:“竟如此难请?我只好奇他卸了妆是不是也长得和女子一样娇娇怯怯,台上看着实身段纤细袅娜得很。”
秦娘子笑道:“那是靠着衣物妆容和眼神情态身段步法衬出来的,那些演戏的,从极小便开始清早吊嗓练功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不能断,身子比我们女子可要强健许多,我曾经见过他一次,和寻常男子一般,并无女儿态,但是其人神姿英华,秀美清雅,不知坊间多少女子为他倾心呢。”
宋晓菡不由惊叹起来,又与秦娘子讨论了下好看的戏本,秦娘子推荐了她几个好看的戏本子和戏园子,宋晓菡叹气道:“家里管得严,戏园子还是有时候相公带着才能看一看,不知多久才得出去一次,国公府内又自己养着一班戏班子,甚少招外头的,还是前次老妇人寿宴才招了好几个戏班子同台斗戏,才算开了眼界,家里那戏班子全是挑的女孩子来唱的,和外头一比,哪里算正经戏班子?不过是唱个热闹哄我们这些内宅妇人开心罢了,真正的乐子那都是外头正经戏班子的,倒不如那等市井妇人,还能看些好的。”
秦娘子含笑道:“到底是下九流的贱业,不入贵族眼的,再说了这演戏的,也就是台上风光,你当他们真的如戏台子上演的那般自在呢?譬如那演武生的,英雄凛凛,实则下了台还得四处赔笑讨生活呢。”
宋晓菡不解道:“他们唱戏的收入还不够么?还用怎么赔笑?难道竟有人赖钱不成?名角儿只怕不缺钱吧,我看那日不知多少人专门指了名赏那阮清桐呢,一场戏下来只怕赚得不少。”
秦娘子含笑不语,这话再说下去就不合适了,戏子优伶一贯与娼|妓并提,自然是有原因的,尤其是那唱旦角的,多半是要被那等高门勋贵当成米分头行首一样叫去陪酒的,哪里就能和台上一般或是冰清玉洁或是英武神威呢?只是这话却不好说的。
宋晓菡看秦娘子不说,也知道这话题其中大概有些不妥当之处,便也转了话题,说起哪本戏写的辞藻好,哪本戏情节有甚么不合理之处来,俨然成了戏迷一个,前阵子那发现了卫三郎奸情的崩溃失态伤心,都已看不出,碍着有人,宝如也不好问,只看她仿佛果真心无挂碍了一番,心下暗自想着莫非她找到了办法解决此事?
之后赏过花,又吃了些茶,看着天色已晚,宾客们便都辞行,临走之前宋晓菡笑着牵宝如的手低声道:“最近实在是忙,所以连荪哥儿生病都怠慢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改日我再邀你。”
宝如也含笑道:“不必挂在心上,确实无事,你只管处置你那头的事便好。”
萧氏看宋晓菡全程表现得与宝如十分亲密,与秦娘子也是和气亲切得很,心下不由对这个婆婆起了一丝敬畏,却不知她这教坊出身,如何能与这等高官夫人认识,这高官夫人又为何全不顾自身名誉,折节与她相交,着实想不通此一节,面上却再不敢与秦娘子明着做对,只等着晚上与丈夫说此奇话。
宝如与许宁回家后,许宁一头便扎进了书房内,看起来却似乎有什么事要处理,宝如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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