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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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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恐丧天下”

言辞犀利,竟是直指着乾元帝宠爱谢皇后必要倾覆家国。且景和的字,楚王也是见过的,见纸上字迹与景和字迹仿佛,吓得魂飞天外,哪里敢耽搁,立时袖在袖中又喝令众人不许声张,自家急急出来求见乾元帝,抖抖索索地在乾元帝面前跪了,将自家如何在书房中发现这残纸说了,又颤颤巍巍地双手把残纸奉在乾元帝面前。

乾元帝是景和之父,虽平日不大喜欢这个儿子,可如何认不得他的字迹,再看着这几行字墨迹淋漓,笔画都力透纸背,可见书写之人心中含恨。乾元帝令楚王去抄拣吴王府时,原不过是想查出景和与人勾结,谋害晋王妃的证据,哪成想竟是搜出这个来,乾元帝气恨交加,只觉着额角突突地跳,头痛欲裂,要将双手都撑在书案上,才能将身子稳住,强忍着头痛令中书舍人来伺候,拟诏书将刘景和废为庶人。

楚王瞧着乾元帝脸色铁青,知道他气得厉害,可他到底是宗正令,有些话儿也不得不问,轻声问乾元帝道:“圣上不若使人来验一验,是不是吴王笔迹?若是吴王笔迹,自该惩处。若是冤枉了,朝令夕改,岂不是有伤圣上英明?”不想乾元帝冷笑道:“我将那小畜生提来时,已叫赵腾将吴王府看住,一个人也不许走动,你说是哪个要害他,朕吗?”

楚王听着乾元帝这句,心上一叹,暗道:是了,赵腾是他心腹哩,便是他心肠狠些,也不能故意故意布下这样的局来害自家儿子。想来是景和这孩子瞧着他父皇宠爱年轻继母,爱母及子,日后立谢皇后之子为储君,他心中不忿,写些来发泄也是有的,虽是有罪,小惩大诫也就是了,也不必废为庶人。只是等乾元帝说出了“你说是哪个要害他,朕吗”这诛心之言后,楚王再也不敢替景和辩白,俯首道:“老臣糊涂。”

乾元帝因深恨景和说出“嬖宠倾邦,恐丧天下”,是以只觉中书舍人拟的诏书行文温吞,不能直指景和之过,竟是亲自执笔,这才有了那道“父子缘尽,死生不复相见”的诏书。

楚王知道乾元帝性情,素来是个爱者欲其生,恶者欲其死,今日即写出了“父子缘尽,死生不复相见”可见是不再将景和看做儿子,暗暗叹息了声,倒是佩服起乾元帝的狠心决断来。

又说赵腾将平一郎的口供取来奉与乾元帝看,又将景和与平一郎两个如何对答的也回了乾元帝知道,道是:“臣以为,这平一郎口供不尽不实,当再审。”乾元帝却是摆了摆手,叹道:“审甚?就依着他的口供罢。”

这还用审吗?必然是景和使了平一郎去收买阿毛,又由阿毛找来狗剩行事。待得事成,由平一郎将阿毛除去,也算是条好计了。

说来乾元帝在那段缭绫上就怀疑了景和母子,一是早在陈婕妤看着乾元帝要提问景和才肯承认缭绫是她所有;二来却是景和认不得那缭绫,这两处自相矛盾,以乾元帝的聪明猜忌来说,自然认定这是景和母子做贼心虚。只是皇次子谋害皇长孙,说将除去,天家颜面何存?倒不如就依着平一郎的口供结案。

是以乾元帝便以平一郎身携兵刃,图谋刺驾为由,定了平一郎个大逆罪,平一郎是个斩首弃市,其父母妻儿依律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只平一郎父母妻儿离京之后,先后得病,死在路上,前后不过数日。原是在乾元帝心中这平一郎一条贱命又如何抵得上皇长孙一条命,是以连着平一郎妻儿也不肯放过,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只说景和叫乾元帝废为庶人,吴王府自然要摘去“吴王府”的匾额,吴芳蕤做不成吴王妃,不能在王府正房居住,与侍女们都叫看守的军士们压去了后院的小屋,一并关着。

因乾元帝未说如何处置吴芳蕤,且吴芳蕤身边也有几个陪嫁丫头,是以一时也没有人敢上前欺她,可吴芳蕤原是尊贵的王妃,如今落得和侍女们一般,如何甘心?

吴芳蕤嫁景和时,只以为他是个良人,身份尊贵。有貌有才、竟是挑不出不好来,便是日后做不得太子妃、皇后,一个王妃总是走不脱的,此生也算圆满了。却不成想看似煦煦如君子的景和性子阴鹜,新婚那夜草草一回后便撩了她不理,叫王府的侍女与内侍们瞧她的笑话;次日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将她折腾得两日起不来床。打那以后,景和便十分任性,想如何就如何,简直把她一王妃看得仿佛玩物一般,是以吴芳蕤心中对景和的爱慕已磨得精光。

如今景和得罪,吴芳蕤怎么肯陪他吃苦。好在军士们驱赶吴芳蕤与侍女们时也手下留情了,并未将吴芳蕤身边饰物搜走,吴芳蕤除了一对儿金簪求了个军士往她母家捎信,请吴大用之妻谭氏去求一求谢皇后,好放她还家。

又说吴大用夫妇名利心虽重,对着女儿倒也是真心疼爱,景和蓦然得罪时夫妇两个已然为着吴芳蕤忧虑,再接着吴芳蕤求救,更是心焦。谭氏更把吴大用埋怨了回,怪他拿着女儿攀富贵,又哭道:“只当从今而后锦衣玉食,富贵尊荣,哪曾想这才几日!她才多大?一时就这么了了吗?”

吴大用叫妻子哭得头痛,又关切女儿,想了想,终于咬牙道:“罢了。你明儿往宫中递帖子求见,皇后素有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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