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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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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入宫此罪认下,倒是只死他一个。

可还不等景和想完,就听着乾元帝问他,只得回道:“父皇所言甚是。”乾元帝微微笑道:“即如此,你随着赵腾一块儿去罢,到底是你身边的人,很该叫你亲自做回主。”景和情知叫平一郎见着自家,还不定生出什么心思来,可乾元帝已下口谕,更是不能违抗,只得硬着头皮领旨,随赵腾退了出去。看着景和出去,乾元帝脸上竟是笑了,回在书案前,手书旨意一道,直令宗正令楚王率羽林卫检抄吴王府。

正如景和所料,平一郎见着他时脸色变更,挣扎着要扑上来,满口嚷着:“殿下,殿下救我!”赵腾向后撤了两步,站在景和身后,轻声道:“殿下还有甚要问的吗?圣上等您回话呢。”景和只得硬着头皮走在平一郎面前,道是:“你是为何随身携带匕首?实情招了罢。若是不招,少不得吃零碎苦头,指不定还要连累家人,又是何苦呢?”

平一郎瞧瞧景和脸上露些殷切神色,再听他话中意思,便知景和这是不肯救他的了,心上失望,到底也知谋害晋王妃是大罪,一旦招承,自家固然须得一死,父母妻儿一起活不成,只得顺着景和口风招认,推说着才得了柄神兵利刃,心上得意,因此才随身携带,并无他意,因自家身带兵刃,是以见着赵腾等人方才躲闪。

景和听了平一郎这几句,长长出了口气,还做个痛心疾首地模样与平一郎道:“糊涂啊!”又道,“你即无意,孤便替你在圣上面前求情,便是不能救你性命,也使你阖家平安。”平一郎到了此时,自知万无幸理,便与景和不住磕头,又道是:“臣尝蒙殿下超拔,深感恩德,今死矣,不敢有怨,唯求殿下康健,臣父母妻儿平安,臣则虽死无憾。”

景和情知平一郎那话是临死诅咒,脸上却是装模作样嗟叹一回,又道是:“你只管放心,有孤一日,必使他们衣食无忧。”

平一郎到了这时也是无话可说,只抿了唇不出声,却将眼光投在赵腾身上。景和见平一郎盯着赵腾瞧,心上忽然就是一沉,隐约觉得那匕首应是赵腾使人塞在平一郎靴中。可赵腾与他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害他?

景和心上猜疑,脸上依旧是个镇定模样,看着书吏将平一郎口供写下,平一郎签字画押毕。赵腾将供词交与景和收藏,还道:“全赖殿下开解方使那平一郎招供,殿下当居首功。”景和即对赵腾起了提防,自然接过供词,往袖子一拢,才随着赵腾踏出牢房,却看着涌过来几十个羽林卫,团团将他围着。

为首的将军手持诏书,见着景和的面儿将诏书一展,念道:

诏曰,朕自承天命,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唯次子景和,不法祖德,不遵朕训,不孝父母,不敬兄长,不慈子侄,心如蛇蝎,种种恶端不可枚举;乖戾之心、即行显露,朕心失望,今废黜伊为庶人,禁锢永巷,父子缘尽,死生不复相见,为此特谕。

☆、 铁证

作者有话要说:  景和听着这道诏书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更不知哪里出了纰漏,乾元帝就能将他说得禽兽不如,挣扎道:“孤冤枉!孤要见父皇!”羽林卫们只将景和双臂牢牢扣住,一些儿也不肯放松。

他身后的赵腾走上前来与景和道:“您还不知道么?”说了,探手从景和怀中将平一郎的供词取出。瞧着赵腾这个举动,景和仿佛叫人在头顶击了棍一般,顿时住声,过得片刻才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到底是父皇,儿臣服了。”眼中倒是落下泪来。

却是景和方才就疑心着平一郎靴筒中的匕首是叫人栽赃的,可世人尽知赵腾是乾元帝心腹,害他做甚?这时听着圣旨,景和倒是明白了:只怕玉娘这一胎是个男胎。虽与你女所出之子是嫡子,可到底年纪太小,待得他老去,其子能不能成年尚未可知。而眼前三子,景淳已是废了,景宁又是玉娘她亲自教养,比之亲生母子也不差什么,自然不能与她作对。是以唯有他一个,年纪即长,又有贤名,怕谢氏母子在他手上吃亏,故此容不得他。可他到底有些名声,无有罪名也不好轻易处置,是以才令赵腾陷害他。

(上接作者有话说)

景和想在这里,直将乾元帝恨毒,暗道:都说虎毒不食子。玉娘为了保全自家倒也罢了。可他为着个妇人连着自己亲生儿子都容不下,真真不愧是七情断绝皇帝!只不知他心心念念要护着这谢氏玉娘会拿着甚来回报他哩。

景和即想明白了这节,倒是不再挣扎,反与赵腾道:“赵将军,你倒真是个忠臣。”说了竟还一笑,眉眼间潋滟依旧。赵腾脸上依旧冷淡,退开两步:“我还要去复旨,皇次子请便。”听着赵腾这话,景和愈发地信着了自家猜测是真,心如死灰一般,一声也不出随着羽林卫们走了出去。

只景和不知他这回倒是真真冤枉了乾元帝,原是楚王奉着乾元帝旨意往吴王府搜检,恰在景和书房那张紫檀镶山川河流纹云母的书桌脚下拣着半边不曾烧化的纸,纸已揉皱了,上头几行字,道是:“然而三代之政,莫不以贤妃开国,嬖宠倾邦”又有“以谢氏为后,此不经之甚!妇言是用,衅起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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