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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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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们亲近皇室,自然知道当今的脾气,顶恨人逼迫。便是叫那些反对的臣僚们逼得乾元帝不能立他心爱的宸妃为后,无新后也就罢了,若是另立了名家淑女为后,只怕就是第二个李媛,何苦害自家孩子。左右大伙儿都是宗室,谁做皇后都与他们无涉。所谓宗室,就是皇帝要动他们,也要拿些真拼实据来;没皇帝点头,便是皇后也不能拿他们如何。是以破不肯趟这趟浑水。

其中宗正楚王倒是有些儿心思,他是见过乾元帝为着立宸妃是如何折腾礼部的,从封号到礼服仪仗礼仪,几乎逼得礼部尚书要去死上一死。这回叫乾元帝如意还则罢了,不然只怕他拼着不立后,也不会再叫他的宸妃屈居人下。

即如此倒不如成全他一回,就叫他心爱的宸妃做了皇后又能如何,那宸妃是个人精儿,虽是隆宠,可待着宗室礼数周全,也没甚不好。更要紧的是自家若是有了这拥立之功,宸妃还能不知恩图报吗?楚王虽是大殷朝皇室的宗正,当今乾元帝的皇叔,可架不住他宠妾多,宠妾多就意味着儿子女儿多,大的那个楚王世子,已给他生了曾孙,顶小的那个儿子,才会些自家名字。如今楚王活着还能照看一二,等他死了,这些儿女可怎么办?偏乾元帝那里轻易又奉承不上,楚王十分忧愁,好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缘,只消他帮着乾元帝达成心愿,固然乾元帝会记着他的恩情,便是宸妃那里,也少不了好处。

只楚王是个明白人,知道若是自家一个人上表,只怕宗室侧目,将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尽。可真要私下串联,楚王也晓得自家这些亲戚的脾气,往好了说是天潢贵胄的傲气,往白了说就是个不识时务。只以为天家血脉,瞧不上人也是有的,虽宸妃在宗室中恶名不著,可到底出身有限,她父亲那个承恩候还是因女而得,叫宗室们哪只眼瞧得上。

是以楚王私下求见乾元帝,因问乾元帝道是:“圣上幼从名儒,熟知诸子百家,如何将则天后忘了。”乾元帝听着楚王这话,先是以楞,转而大喜。

楚王援引的是唐初李世勣许敬宗的话。当年唐高宗欲废王立武,因王皇后出身世家,素有美名,武氏昭仪曾是太宗才人,是以朝野争议,朝中重臣,诸如长孙无忌,诸遂良等反对激烈。不想李世勣道是:“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许敬宗更是在上朝时与百官道:“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何况天子欲立皇后,关众人屁事而妄生异议!”高宗闻言大喜,终在永徽六年冬十月,下诏称王皇后、萧淑妃谋行鸩毒,废为庶人。并立武昭仪为皇后。

再看如今,李庶人之父母巫蛊罪名早立,早已阖家赴死,李庶人也已退居掖庭,景况比之当年仁懦的唐高宗好上数倍,唐高宗都能遂心而为立武昭仪为后,他如何立不得宸妃?

乾元帝拉了楚王的手道:“王叔恩义,朕与宸妃必不相负。”楚王听着这话,忙弯了腰道:“此乃臣本分,圣上此言,臣甚惶恐。”话虽如此,可口角却是翘得不能再翘。 乾元帝也顾不得楚王笑得一张老脸满是褶子的模样,立时回在合欢殿要寻玉娘。

宫娥才将宸妃所在点与乾元帝知道,可没等着她开口呢,乾元帝已往宸妃所在处走了下去。

☆、 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快乐。

乾元帝听了楚王的话,仿佛如瞌睡有人送了枕头一般,倒不是全为着楚王比出的唐高宗与武后那段公案最后高宗得偿所愿,更要紧的是楚王的身份。楚王是本朝宗正,他肯开这个口来,便是说在乾元帝立宸妃为后这事上,他是在乾元帝这一边儿的。只消宗正肯出头支持,宗室们也不好太反对。且楚王在这事上都能偏了乾元帝,可见在楚王心上,颇肯奉承乾元帝。日后有事,多半儿还会站在乾元帝一边

是以乾元帝满心欢喜地来在合欢殿,进门就要寻玉娘,就有宫娥将玉娘所在点与他知道,乾元帝原是心生欢喜,不想看着玉娘面容时,却将这份欢喜压了下去。却是玉娘抱着景琰坐在长廊处,双眼幽深地景琰盯着,那神情似悲似怨,独独没有欢喜,也不知在想写些什么,十分入神。那神气瞧在乾元帝眼中,不知怎地,乾元帝只觉得玉娘虽是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一般,一时心头竟是往下一沉,

还是一旁服侍的宫娥们看见了乾元帝,齐齐见礼,才将玉娘惊动。玉娘放开景琰,一手牵着她行至乾元帝面前接驾,才要拜下去就叫乾元帝双手扶起。

玉娘到得眼前,将脸儿一转,乾元帝才看清她粉面上泪痕未干,他素来是见不得玉娘掉泪的,见着这样忙牵了玉娘的手道:“好好地如何哭过了,还当着阿琰的面儿,也不怕孩子笑话你。”玉娘听着这句,脸上愁容更深,道是:“妾蒙圣上垂怜,不想却招了人的恨,也是妾应该应分的。圣上要立妾为后,那些人已将妾恨毒,若是妾只得一身也就罢了,可妾有阿琰,阿琰这样小,圣上就偏疼她些,妾怕她们连这些也容不下,是以哭了一回,并无大事。”

乾元帝听着这几句,又气又恨,怒道:“你这孩子也太没良心,仗着我疼你惯会伤我的心,完了还要做个委屈的模样,可是算准我不会与你计较吗?你口口声声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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