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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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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躲在人群中将谢承恩纳子妻为妾的事喊破。果然人群骚动起来,奉天府尹脸上的惊色更是掩都掩不住。郑大有十分得意,瞅着大伙儿心思都在宋柯的身世身死上,悄悄地遁出了春风得意楼,瞅着无人留意他立时离开,却不曾留意着,在他身后十余丈,若即若离地一直跟了个人,直至郑大有在西司马门前亮了腰牌踱了进去。

不想景和听着郑大有将事情头尾一讲,眉头就皱了起来,一桩爬灰乱n事,又出了人命,这样的事又怎么能按下瞒住,不消半日,整个京都都能知道,到得明日早朝,参承恩候的折子只怕就能淹了乾元帝的书案,凭昭贤妃再得帝心也无力回天。她父亲干得这样丑事,她又如何能忝居妃位又如何配掌宫权?再往前说去,便是日后叫她生下皇子,有谢逢春这样的外家,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大位?

说来这回的手笔十分果决,即狠且辣,不大似高贵妃兄妹手笔,倒有自家母子风格。只是景和深知这回绝不是陈淑妃出的手,他也一时心软只想将宋柯扣住,不想昭贤妃一系究竟难逃此劫,只不知明日朝会后,昭贤妃还能不能再做她的昭贤妃。

景和念着的昭贤妃这会儿正和乾元帝赶围棋,玉娘执黑,乾元帝执白,乾元帝还让玉娘五子,玉娘依旧叫乾元帝围住了一条大龙,眼看着要输,就要悔棋,按着乾元帝的手不许他动。乾元帝也不以为忤,伸手在玉娘脸上羞了羞:“坏孩子,要和我下棋的是你,赖皮的也是你,可羞不羞。”玉娘似笑非笑地道:“圣上不笑妾,妾便不羞。”乾元帝哈哈而笑,将玉娘拖在怀中抱了:“不笑你,真不笑你。”玉娘正要说话,便看着昌盛疾步进来,在乾元帝面前跪倒,口称:“圣上,护国公与刑部尚书、奉天府尹,章御史跪在宫门前求见。”

乾元帝正把玩着玉娘柔若无骨的素手,听着这句将头抬了起来,瞥了昌盛一眼,道:“什么事儿不能明儿上朝时说?”昌盛将玉娘看了看,又低下头去。乾元帝知道这是昌盛不肯叫玉娘知道,自然不能喜欢,将眉皱了:“只管说。”昌盛咬了咬牙:“护国公、刑部尚书、奉天府尹、章御史参承恩候父夺子妻。”乾元帝听着这话,手上就顿住了,不由自主地转脸去看玉娘,果见玉娘脸上一片雪色,眼眸中蕴了泪,唇上也是一片雪白,颤了声道:“胡说!”

随着这两字出口,玉娘眼中的泪也落了下来,转向乾元帝道:“圣上,圣上要替妾做主。妾的父亲纵有万般不是,也绝不敢做这等废弃人伦的勾当。”说着从乾元帝膝上站了起来,就要跪倒,乾元帝不独不怪她御前冒撞失仪,反将她拉着不许她跪,又从她手上抽过帕子替她擦泪,缓声道:“好了,好了,我就去看看,若是你父亲是清白的,自不会叫你父亲受了冤枉。”又吩辛夷杜若等过来服侍贤妃,这才随着昌盛出去。

出了合欢殿上得肩舆,昌盛才道:“启奏圣上,奴婢方才在合欢殿没敢说实话。”便将宋柯叫人杀死在客栈里的事回了,乾元帝听着,眉头便蹙紧了,若谢逢春真是干下了这等事,只怕朝臣们连玉娘也不肯放过。

又说护国公李源收着消息便知这是天赐良机,叫昭贤妃那个贱人没有下场,当时就赶到了奉天府,恰好将要往承恩候府去的奉天府尹拦住,威逼利诱了番,逼得奉天府尹与他一块儿去寻了刑部尚书,章御史四人同来未央宫,夜叩宫门,参承恩候谢逢春父纳子妻,杀死凡人灭口两桩大罪。

乾元帝到后殿时,只看着护国公等四人跪在地上,殿中烧着牛油大烛,将四人眉目衣履照得分明。乾元帝看了护国公会,在御座上坐了。护国公正要开口,却叫乾元帝喝止:“朕没问你。”再问奉天府尹:“你与朕说。”

奉天府尹抖了抖,先瞥了眼护国公,再瞅了眼乾元帝,他知护国公是要借着这回的事钉死昭贤妃一系,可圣上素来宠爱昭贤妃,难不成要回护昭贤妃?还没等他拿定主意,一旁的章御史已然叩首道:“圣上明鉴,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况是承恩候?承恩候即有嫌疑,还请圣上下旨彻查,也好还天下一个清明公道,。”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脆响,一只青花红彩笔洗已从书案上飞了过来,落在章御史眼前,直跌得粉碎,里头盛的水溅了章御史一脸,就听着乾元帝怒喝道:“你这是说朕因一妇人而乱天下法?”章御史叩首如捣蒜:“臣不敢。”

乾元帝将章御史指了指,又指护国公:“好,好,好!朕倒是想请问这位忠臣,说承恩候杀人灭口,可是当场擒拿?可有人证物证?又在何处?”

护国公听着乾元帝这话,也就回道:“那宋柯在掌柜跟前宣扬着他与承恩候亲密,他的妹子是承恩候内宠,春风得意楼人所共知。宋柯忽然叫人杀死,偏将脸割得七零八落,又将屋子翻遍,正是欲盖弥彰的手段,要人以为宋柯是死与窃贼之手。可若是窃贼,如何连他枕下的银票也未取走?臣以为,承恩候必有嫌疑。只承恩候身为侯爵,奉天府与刑部都捉拿审问不得,还请圣上下旨。”

乾元帝如何不知护国公这是为着玉娘碍了他们,故意拿着这事发难,要将玉娘除去,本就有气;再看护国公步步相逼,竟是连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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