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重了。”
沈寄很想说, 你要是搞不定就去震源把我家魏楹换回来吧。
可刘同知年过五旬,另一个青壮汪同知又被活埋了一回,腿都断了。
魏楹这个不到而立的知府,也只有在第一线奔走安排了。
“好吧,我去。你尽快把赈灾钱粮分发到位。”
刘同知作了个揖,“有劳夫人。”
他也让自家夫人去。
可是刘夫人说那些灾民太可怕了。生怕他们蛮不讲理,到时候冲撞起来。
推说自己年纪大了,又有病。
这位魏夫人倒是很干脆,直截了当的同意去。
其实,这本该是男人的事的。
可是,他去了,没能弹压住情绪不稳的灾民。
沈寄坐着马车出去。
没到半路,便有人来抢马车。
老赵头的鞭子厉害,舞得虎虎生风的。
他站起来大吼一声:“这是知府夫人的马车,谁敢来抢?”
马车里苜蓿也拿了柄剑护在沈寄旁边。
马车周遭的护卫、小厮更是立时将马车护了个密不透风。
沈寄撩开帘子往外头看。
外头一群衣衫褴褛的灾民,就在护卫和小厮的外围。
这么多人,朝廷的确收容不了。
可是想想办法,在城里城外开阔的地方搭上帐篷也不是就不行了。
难道是因为城里富户陆续出逃,搞得人心惶惶,灾民不听招呼?
外头有人问道:“真是知府夫人?不是说知府夫人坐船跑了么?”
沈寄朗声一笑,“我自然是知府夫人。你们该知道知府大人就只有我这一个夫人而已,如假包换。”
“是知府夫人,我见过。前些日子我还同知府夫人一起吃过粥呢,就在慈心会。”
沈寄这十多日都在外头奔忙,还是小有名气的。
很多人都是听说连知府夫人都跑了。
扬州府有钱有势的人都坐大船跑了。
扬州府一直地动,将要被朝廷弃了,等日后再回来重建。
这才鼓噪起来上街见到有钱人家就冲进去抢。
想着有了银子自己也好跑。
方才被官兵打散了,一群人上街来看到这辆马车还算华丽便涌了过来。
倒没想到是传闻中早就坐船逃走的知府夫人。
一时,人群就慢慢的静了下来。
偶尔几人说话,也是在向旁人介绍着这位知府夫人的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