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姓?”姚秋儿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字。
明蝉点点头,正要说话,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看见两人,有些意外道:“诶,家里来客人了。蝉儿,泡茶了么?”
明蝉起身叫了一声爹。
姚秋儿赶紧摇了摇头:“不,伯伯,我只是来送东西的,而且明蝉姐姐已经给我喝过茶了。”
男子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道:“这样啊,那多谢你跑一趟了。”
姚秋儿笑了笑,与明蝉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走时要了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纸。
书坊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明蝉一如既往地在书案前抄着书。
几天过后,门外出现了姚秋儿的身影。最先发现她的还是那只狗,明蝉抬头往外看时,她正扒着门探着半个脑袋往里看。
明蝉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说:“请进。”
姚秋儿这才有些扭捏的走进来。这次她并没有背竹篓,也不似先前那样匆忙地满头大汗。
她站在明蝉面前,静静看着她,欲言又止。
明蝉不由疑惑,询问道:“怎么了?”
姚秋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鼓起勇气,从袖口里拿出一团已经揉皱的纸,走到书案前将其摊开,推到明蝉面前。
明蝉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许多“姚秋儿”。她将纸端起来看,上面的字却突然变了模样,笔画上的“墨”纷纷往下散开。
明蝉微微蹙眉,这才发现那些字是用木炭写上去的,准确来说,是用木炭画上去的。因为一笔一划都歪歪扭扭,有的笔画明明需要一气呵成,但却断断续续连的好几笔,而且和她写的字相像,明显是照着她的字仿画出来的。
只是那些皱巴巴的字的主人明显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虫,就算是照着画,也跟明蝉的字相差十万八千里。
明蝉默默将纸合上,转头去看姚秋儿。
姚秋儿此时正咬着唇盯着她的脸瞧,见她看过来后忙将脑袋低了下来,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明蝉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指缝也是黑乎乎。她笑了笑,说道:“你想让我教你写字?”
姚秋儿啄米似的点头,她抬头看着明蝉,眼睛里隐隐带着些许期待。
明蝉见状了然,起身去拿了本《三字经》,对姚秋儿说道:“我先教你基础罢,咱们边写,边认,边懂。”
姚秋儿拿起《三字经》翻了又翻,明蝉注意到她的神情不是很满意,询问道:“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教你么?”
“不,不是。”姚秋儿连忙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想先学写姐姐的名姓。”
“我的名姓?”明蝉不太理解,道。“为什么?”
姚秋儿攥着衣角,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小声嚅嗫道:“姐姐,不可以么?”
明蝉张了张嘴,最后道:“好。”
姚秋儿满脸欣喜。明蝉将她带到身边坐下,摊开一张纸,有些严肃道:“我先写一遍给你瞧,然后带着你写一遍,最后你自己试着写一遍。”
“好。”许是被明蝉的态度熏染,姚秋儿答的一脸认真。
明蝉先写了一遍,姚秋儿在一旁专心看着她的落笔和笔画。第二遍明蝉将笔给了姚秋儿并教她如何握笔,然后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慢慢写着。
这第二遍姚秋儿却完全分了心,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两人的手上,明蝉的手指柔软修长,轻轻包裹着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指慢慢动起来。
两人挨得极近,姚秋儿甚至可以感受到明蝉的呼吸声,以及闻到明蝉身上独特的馨香。
那是与书待久了才有的味道,书香混着阳光的味道,以及女子自身的体香,温暖而轻柔,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着。
姚秋儿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都被打乱了,呼吸渐渐频繁,连带着胸口的那颗心脏也乱了阵脚,突突有力地撞击着自己的心口,她甚至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姚秋儿顿时一惊,手轻微一颤,一滴墨吧嗒一声滴落,砸在白色的纸上,将才写出的“虫”字最后的那一点染重,看着十分醒目。
明蝉下意识松了松手指,关切道:“怎么了,是我箍得太紧让你不舒服了么?”她说着又往一边移了移,离姚秋儿远了几分。
姚秋儿连忙抓住她的衣角,随后意识到什么又忙松开,红着耳根道:“没有的事,是我一不小心分了神。姐姐,刚刚那样就好,不用离远的。”她说完默默低了低头,怕被明蝉发现已然红了的耳朵。
好在明蝉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认真教着她写字。
她抓着姚秋儿的手,又带着她写了遍,问她会了没,姚秋儿答没有。于是她又带着姚秋儿来来回回写了几遍,又问会了么,答还是没有。
如此反复了七八遍,明蝉终于皱了眉头,停下了笔,静静看着姚秋儿。
姚秋儿被看得有些心虚,她并不是不会,且早就已经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