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很气,可是他却突然笑了出来。
陈酒酒发觉裴斯律笑得很冷,冷得她有些害怕。
“朋友会像个变态一样,一直蹲守在你常去的早餐店?还是说朋友会和你接吻睡觉?又有哪个朋友, 会妄图控制你?”
李游余给她注射药剂的事情, 裴斯律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因为不想让她伤心。
陈酒酒无奈地反驳裴斯律:“人家没有蹲守, 他只是病了, 你不要这样讲他。我不记得自己有和朋友接吻睡觉过。至于你说的控制我,我更是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裴斯律生气地说道:“你还在骗我,承认你们在谈很困难吗?我又不是年级主任, 不会计较这些。”
她有些无辜地说道:“这不是你计不计较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你让我承认什么?”
“好,那学校里的传闻那么难听,你为什么不澄清?”
陈酒酒的目光有片刻的闪躲。
裴斯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他的心像是被冰冻过后,又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碎成了冰渣。
他突然对她吼道:“你在躲什么!”
她被他吓得一激灵,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没有躲。再说,你压着我,我怎么躲?”
“你刚刚眼神有闪躲。”
陈酒酒立马换了坚定的目光看着他:“你肯定是看错了!”
在裴斯律看来,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在掩饰。
他对她逼迫道:“那明天上学的时候,你就去澄清你和寇柏同的关系,不要任由谣言流传。”
其实裴斯律根本不相信那是谣言,他只不过是觉得,只要她澄清,就意味着分手,也能从此跟寇柏同撇开关系。
如果陈酒酒同意的话,或许今天晚上她能安稳度过。
可偏偏她有所迟疑。
一滴热泪掉落在她的颈间,陈酒酒茫然地看向裴斯律,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只觉得他的情绪有些激动,难不成他是那种一激动就会流泪的男孩子吗?
他对她半是逼迫,半是请求地说道:“明天去澄清,好吗?”
陈酒酒想了想说道:“等高考之后可以吗?”
其实他现在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可见她还是对此无动于衷。
裴斯律掐住陈酒酒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开嘴巴,低头吻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只是浅尝辄止,那此刻就是狂风暴雨式地肆虐。
在意识到些什么之后,她在他身下激烈地挣扎,竭力躲避着他口中柔软的触碰。
可是每动一下都很疼,而且根本躲不开。
她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整个人像是溺水一样,越是挣扎下沉得越是厉害,还要忍受他不堪的折磨。
他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明明她都不想这样,也一直在努力地躲避他的玩弄,可他还是强势地掠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觉得他绝对是疯了,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裴斯律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陈酒酒温热的泪水。
他还是心软了一下,缓缓地松开了她。
看到她的脸上被他捏出了红色的印记。
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她。
一想到还有很多人对她这样过,他都快要气疯了。
有时候,哪怕她什么话都不用讲,他自己就会被一些联想气到。
陈酒酒用力地呼吸着,她差点窒息而死。
太恐怖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好像是想杀死她。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他,嘴巴微微动了动,有种又麻又疼的感觉。
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力,她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讲出话来。
头也晕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
陈酒酒啜泣地对裴斯律问道:“你,你是不是,疯了?”
裴斯律正沉浸于她和别人的接吻画面之中。
他生气地讽刺她:“我看到你闭上了眼睛,以为你很喜欢这样呢。”
陈酒酒突然哭得特别伤心,比之前还要伤心百倍。
“我,我喜欢什么?我那是害怕,害怕到不敢睁开眼睛看你,因为不想记住你的样子,害怕到只能欺骗自己是噩梦。裴斯律,你真的,好疯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
“为什么非要等高考之后,才肯澄清?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那个人回来?”
陈酒酒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是。”
裴斯律喃喃道:“可为什么,我觉得是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低下头,看着她。
深沉的目光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直到他缓缓地靠近,她才意识到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