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样才发生那种事?”
“不擅长游泳?他这么说过?”
我惊讶地重新提问了一次。
“不是……”大概是我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的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好像那么说过。”
“……”
我觉得非常诡异。竹本正彦说幸裕先生对自己的游泳技术非常有自信,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说自己不擅长游泳。
为什么坂上丰会这么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看来他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十分后悔。
我改变了询问的方向。
“坂上先生和罹难的竹本先生有交情吗?”
“不,那个……完全没有。”
“所以说,那次旅行是您和竹本先生第一次见面?”
“是的。”
“我刚才问过坂上先生受邀参加旅行的情况。那么,竹本先生又是通过什么关系参加的?他好像不是会员,也不是工作人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您应该知道他和谁认识吧?”
“……”
坂上丰闭上嘴,而我也静默地直盯着他的嘴巴。就这么过了几十秒,他终于颤抖着张开了嘴。
“为什么……要问我?”
“啊?”
声音不自觉地从我口中漏了出来。
“根本没有必要问我吧?这种事情,去问山森社长不就好了?”
他的声音虽然有点嘶哑,但语气相当强硬。
“不能问您吗?”
“我……”他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下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我再换一个问题。”
“没有必要。”他说着准备站起来,“时间到了,我必须回去排练了。”
“有一位名叫川津的人,他也一起参加了旅行吧?”我毫不在意地说道,他轮流看了看我和冬子的脸,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名叫新里美由纪的女摄影师也参加了,您记得吗?”
“这些人怎么了?”
“被杀死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动作静止了一瞬间,但马上又恢复了。他垂下眼神,看着我们说道:“那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干吗调查这些事?”
“川津雅之是……”我调整一下呼吸,说,“我的男友。”
“……”
“如果您还能允许我再多说一句,我想告诉您,犯人的目标应该是参加了那次游艇旅行的成员。所以,下一个可能就是您。”
漫长的沉默。
这段时间里,我和坂上丰互相盯着彼此的眼睛。
最后,他先移开了目光。
“我要去排练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走掉了。我很想对着他的背影再说一句,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目送他离去。
2
“你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冬子问我。
“哪种话?”
“说什么犯人的目标是参加游艇旅行的成员……”
“啊——”我苦笑,伸出舌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说。”
这次换冬子笑了。
“那就是无凭无据?”
“理论上来说是无凭无据,不过,我是真的这么相信。”
“是直觉?”
“可能是比直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我想听听。”
冬子在狭小的车内跷起脚,身体稍微朝我这儿靠过来。
“其实是很单纯的想法。”我说,“从我们手上现有的资料来看,不难发现去年发生意外的时候,应该还发生了其他的事。然后,有人想隐瞒那件事。”
“但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很可惜,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在川津被偷走的资料中一定留下了相关证据。而想要得到那份资料的人之一就是新里美由纪,但她被杀害了。也就是说,在这次事件中,被盯上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想要知道秘密的人,而是想守住秘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