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缓解他的不适,只是僵硬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拍我。”怀里的人突然张口,声音有力无气,“你想现在谋杀我吗?”
听懂他的内涵,马歇尔有些尴尬,他慌张解释:“我才不稀罕趁人之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雪莱皱着眉头,抬眼看着他,接着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嘴:“烦死了。”
换做平常,马歇尔被人这样侮辱,绝对会卸了他的手,但想到眼前人肚子里的孩子,想到他哥哥临死前留给他的信,马歇尔强忍着脾气。
因为生气,他的胸腔不断起伏,他捏住那只手,本想说句嘲讽的话,却感觉到手套上传来的温度,很暖,很小,很软。
这么想着,他竟然捏了捏那只手,听到怀里的人倒吸气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似乎重了一些:“喂,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他觉得别扭:“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我的侄子,他没事吧?”
怀里的人艰难地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想吐。”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强光照入车内,马歇尔有些睁不开眼,只是说:“快扶他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叶宴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撑着旁边人的手,不住地呕吐。
“陛下,怎么样?”
叶宴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竟然是费温。
“怎么是你?”
费温还没来得及回话,从车里爬出来的马歇尔就匆匆走到他的身边:“没事吧?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
费温扶着雪莱,不动声色地将他带向自己的怀里,皱眉看着马歇尔,眼神里充满了反感。
马歇尔注意到扶着雪莱的人是谁,看着他们举止亲密,皱了皱眉头,他拽着雪莱的手腕,想要将他拽向自己这边。
叶宴本来就有些腿软,被他拽着更是站不直身体,他只能半靠在费温身上,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马歇尔越来越用力,甚至低声道:“过来。”
他抬眼看着神色怪异的马歇尔,语气冷淡:“不劳你关心。”
好不容易漏出一些关切就被人打了一巴掌,马歇尔的脸色变得难看:“雪莱,要不是你还怀着我哥的孩子,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坐稳这个皇位?少得寸进尺。”
费温几乎要将雪莱抱在怀里,他眼神冷冽:“松手,你弄疼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马歇尔强忍着脾气,“他是我兄长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对着雪莱道:“你这样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对得起我哥吗?还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就勾搭上了,好啊你,我哥才死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找男人,真是本性不改,和当年一样。”
费温怒不可遏,本想出言教训,却被雪莱拦了下来。
叶宴实在不懂,马歇尔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或许是脾气上来一时难以收敛,叶宴问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疑惑:“马歇尔,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吗?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哥,可你也知道,这些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
马歇尔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嗤笑了一声:“你装什么清纯无辜,当年你给我下药,半夜爬进我的被窝求我给你一个孩子,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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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抱歉,老婆们[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第123章 火葬场的未亡人(14)
叶宴这并不是第一次怀孕, 在他入宫一年后,其实曾经有过一次。
他刚进入皇宫时,阿德莱特并不喜欢他, 虽然不针对他也不会欺负他,只是选择了无视, 可两个人一个重病不能出屋, 一个被下令封锁在屋子里出不去, 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再无视, 也难免碰到一起。
更别提两个人还睡在一张床上,被迫盖着一个被子。
第一天一起睡觉时, 叶宴很害怕, 关灯后他躲在被窝里不敢合眼, 阿德莱特似乎注意到他的颤抖, 第二天晚上时,他特意在叶宴那边留了一盏灯。
阿德莱特背对着叶宴而睡, 即便选择了漠视, 也会在睡前说一句晚安。
可就算这样日子也过不下去,因为一直没有成事, 当时的皇帝,阿德莱特的父亲华登也逐渐坐不住。
在一天夜里绑了叶宴, 强行卸掉他的头饰扒掉他的衣服,将仅穿着一件薄到透明的睡裙的他摁在刺骨的冰水里。
那时是冬天,屋子里点着暖炉都感到寒冷,而叶宴被泡在冰水里。
室内阴暗潮湿,漆黑的角落里站着几个低着头的侍从。
华登居高临下地站在水池旁边,看着冻得发紫, 浑身打哆嗦的叶宴,眼神鄙夷且不满:“我和你说过的,到了时间你如果还是没有怀孕,你将会面临惩罚。”
叶宴咬着牙,因为太冷他牙齿都在打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