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意思,你们的想法是?”
柳谷雨还真不知道?在古代,这样的事一般都是这么解决的,村正?这一问,还真问倒了他。
赔钱吧?陈贵财一家哪里?有钱赔?也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柳谷雨也觉得心烦。
倒是秦容时开了口,他声音微冷,语气却十分镇定?。
“毁田是大罪,毁田一亩笞二十,加判牢狱三?年,另赔偿所失。”
又要挨打,又要坐牢,又要赔钱,这可吓坏了余春红,当即就叫了起来。
“可我汉子没做成啊!他连水田都没进就被兽夹夹住了!”
“村正?,村正?……您行行好吧,他知道?错了!他本?来就是个瘸子,现在剩的一条好腿也伤成这样,真的得了教训!我们以后都规规矩矩的,再?也不闹了!”
陈贵财也吓坏了,他本?来想着自己夜里?悄悄来不会被人发现,哪知道?还能闹这样一出。
不但被发现了,脚还受伤了,还要挨打坐牢!
他也白着脸哭求:“是啊,村正?,我知道?错了……我、我是一时糊涂,就……就看在我这也是头一次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村正?气得站了起来,怒骂道?:“头一回?你还想要几回啊!”
“你们也别求我!我都说了,苦主是秦家人,你求他们去!看他们愿不愿意饶你!”
余春红赶忙看向?柳谷雨,她算是看明白了,秦家就是这个小?哥儿做主,只要他松了口,这事就能过去。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掐了陈二丫一把,疼得这丫头哭得更惨。
余春红又赶忙趁这机会拽着陈二丫跪在地上,摁着她的脑袋叫道?:“二丫,快替你爹磕头认错,让他们饶了你爹啊!”
小?姑娘本?就吓坏了,又被亲娘一通掐揪,最后按着跪在地上磕头,哭得更厉害,嗓子都哑了。
柳谷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余春红,把地上的陈二丫提了起来。
“可拉倒吧!真想磕,你自己怎么不磕?我命硬,我受得起!就知道?折腾个小?女娃?咋的,是她喊你们半夜来搞这些屁事的?”
“当爹的没个爹样,当娘的也不像娘,陈二丫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投胎给你们做女儿!”
“这事儿没这么算的!你以为磕几个头就能过去,你真当自己膝下有黄金呢!你想得美!”
余春红被推了个屁股墩儿,陈二丫这下更是撕心裂肺哭了起来,听着确实可怜,但柳谷雨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秦容时也在此刻说道?:“这是毁田未遂,报了官只怕也不好判……”
听到这儿,余春红和陈贵财终于露出几分希冀,连连点着头,期盼地看着秦容时。
他又说道?:“但也不能就此揭过。”
“不然以后村里?人个个都效仿可怎么办?今天在这家受了气,晚上就去烧了人家的苗?那以后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再?说了,咱村里?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容时如此一说,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纷纷说道?:
“说得是!不能放过!”
“一定?要重罚!”
“没错!”
秦容时年纪小?,可村正?并不敢轻视他,正?色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秦容时又说:“本?就是落户到上河村的流民,不能让他们带坏了村里?的风气。只能麻烦村正?把这件事情报到上面,把他们的户籍划出去,以后爱在哪儿落脚就在哪儿落脚,只要别进我们上河村。”
听了这话,村正?还真思考起来。
他以前就觉得这户人家麻烦,可他们是县尊安排下来的,他一个小?小?村正?自然不能驳县尊的政令。
可现在有了正?当理由,就算把人赶出去,县尊大人也找不出错处!
他眼睛一亮,忙说:“好!就这么办!”
其他围观的村人也纷纷说,“赶出去!赶出我们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