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宋砚初面无表情地问。
“没、没什么……”宋母有些瑟缩地后退了两步,强颜欢笑:“那个, 妈妈刚想敲你房门的, 就是想问问你们吃不吃水果, 阿姨刚买了一大袋新鲜的水果回来。”
宋砚初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让人有些发毛的打量落在宋母身上。见她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唇边扬起了一个笑:“不用了,谢谢妈妈。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请别靠近我的房间。”
宋母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充满了尴尬, 细看还有一丝恐惧, “好、好的。”
她转身离开, 脚步有些匆忙, 似乎急于逃离宋砚初那冰冷的气场。
宋砚初关上门, 回过头便发现谢星河正坐在书桌前,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雕刻了一半的猫咪,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怪异和陌生, 随口道:“你们……身份是不是搞反了?你妈看起来很害怕你。”
宋砚初却把直勾勾的目光落在谢星河手中的木雕上, 轻声说:“别拿你的脏手碰它。”
“什么?”谢星河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后顿时怒了,脸上露出像是吃到苍蝇般恶心的表情,“好你个小废物, 出趟国后还变了个人样啊,敢跟我这么说话?”
宋砚初直接拿走他手中的木雕,转而解释起刚刚的行为:“我妈最近看得我很紧,我怀疑他们都跟杜叔叔那边的人联系过, 目的为了让我们接触不了小云弟弟。”
“不是,你们一家都有病吧。”谢星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耐烦道:“还有,之前说的利用是什么,给我说清楚。”
“你就没发现吗?小云弟弟不在杜宅,阿清姐却没跟在小云弟弟身边。”宋砚初垂着眸,注视坐在椅子上仍旧有些疑惑的谢星河,提醒道:“杜宅里,除了杜叔叔,还有谁最在意小云弟弟?”
不等谢星河回答,宋砚初自顾自往下说:“既然杜叔叔留下阿清姐,至少有很大可能能够说明她对杜叔叔这种行为并非赞同。而且,小云弟弟自小身体就不好,禁足久了,精神变差,出点小毛病也是正常的事,到时候杜叔叔会不会叫赵医生给云儿弟弟医治呢?”
谢星河微微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了,旋即冷笑道:“你怎么确定阿清姐会帮我们?”
“我不确定。”宋砚初诚实地摇摇头,“但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还有一件事,这个月月底是杜叔叔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青龙帮都会给他举办生日宴,小云弟弟肯定也会参加。你说杜叔叔的仇人那么多,到时候宴会上出点什么意外……不也是很正常?”
谢星河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某些计划的可行性。
宋砚初这时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想再多都没用,力量过于悬殊,谁能斗得过杜叔叔?更何况是你这个连位置都没有坐稳的继承人?”宋砚初眼神意味不明地瞥向已然沉下脸来的谢星河,再补了一刀:“就算将小云弟弟带出来了,又怎么保证后续他不会再被捉回去?”
谢星河听这话笑了,眉眼皆是桀骜不驯,眼神也透露出一抹如野狼般的不屈与孤傲,“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就像你先前所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宋砚初似笑非笑,声音平静而没有一丝波澜,“那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了。”
两人不欢而散。
房门被人关上了,宋砚初拿了一条手帕擦了擦猫咪木雕后把它放回原位。
其实比起那些麻烦的手段,他还是更倾向于将杜叔叔直接杀死,这样小云弟弟就不会再受他管制了。
不过这个难度有点高,宋砚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
最近,男人总是早出晚归。
每次回来的时候,眼中都会带着一丝疲惫,不过在看到他时又会把这些情绪隐藏起来。
外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云想。
他猜测得没有错,最近杜梦溪确实很忙。
青龙帮作为s市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底下的人和事多如牛毛,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杜梦溪作为帮主,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此外,有关他爱上自己外甥、爱而不得后强制将人监禁起来的八卦消息传得铺天盖地。有人把江云的个人信息放出网络,得知他是个能够为国争光的滑雪天才,却被强制停止训练有可能参加不了接下来的比赛后,众多网友纷纷化身为“键盘侠”,开始谴责杜梦溪的行为,给杜梦溪名下产业带来极大负面影响。
因为年龄差距过大,网上又搜不到有关杜梦溪的个人照片,因此网友们对男人的谩骂极其难听,但杜梦溪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命人采取任何公关手段,而是任其发酵。
江云以往的滑雪视频被网友们翻了出来,播放量一路飙升,评论区里满是对他的支持与鼓励。点击量最高的是一篇有关他被路人偷拍的帖子,那是先前他一个人呆坐在公交车站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背着书包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微微垂着头,神情有些落寞和忧郁,也难掩他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