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疙瘩汤,谁会,谁能给她变得出来,她嫁人她妈妈都要跟着陪嫁过来的!”宗墀如是念叨着,脑子里却忽闪过点什么,发怔了好久。
陈向阳不觉,“她和我通话的时候清醒得很,不像喝多的样子,你急归急,别冲她说意气话,她刚电话里好像也气得不轻的样子呢。真把人气着了气跑了,你俩再耽误五年,落着你什么好!”
“她还气,来,你说说看,她气什么了,她说什么了,她永远对我永远错。”当初贺东篱一场宿醉,闹得好几天没胃口,宗墀就给喻女士打电话问她要怎么做那个疙瘩汤,喻晓寒问西西怎么会喝成这样啊,宗墀只得往自己身上揽,最后被喻女士骂了好久。骂到一个忘记教一个忘记学。第二天,喻女士突然赶了过来,总算解了燃眉之急,但他也被扣在厨房里剥了一篮子蚕豆且认真保证,以后不让她喝酒了。
陈向阳轻易不敢说宗墀什么的,说一千道一万,他当初资金链就是靠宗墀补起来的,也是靠他才拜到宗径舟的码头的。这父子俩,外人看起来是老宗说一不二,但陈向阳知道,小宗迟早的家主。他这趟能来明面上的收购,还是老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老宗虽说前些年恨铁不成钢地管制了儿子,然而,这几年又怕了,怕断子绝孙。宗径舟骂儿子:他那个死鸭子嘴硬的脾气,不知道人家那个小贺看上他什么了,能和他谈七年不散,也是稀奇。
陈向阳附和宗先生,冤家吧。您是不知道,只有说到贺小姐,他才能没脾气地听我们说几句。甚至数落他,他也不作声的。你能说他不好,但是不可以说他女朋友不好,哪怕前女友了也不行。这不是冤家是什么。
眼下,陈向阳转述东篱的原话,不带怕的,“我说你跟你老头子也动不动狗叫的,她说她又不想当你爹,跟你爹比什么!”
果然,有人逆来顺受,“嗯,她要当我妈!我妈大房,她来当二房。”
陈向阳笑惨了。都没笑完,那头忽地问他,“那个姓邹的,邹衍,出什么事了!”
陈向阳最近忙着做产品内测,顾不上这些,刚要敷衍少爷的,宗墀那头不答应的样子,要陈向阳帮他去问问,问不到就去问梁建兴,他家里一定知道。
陈向阳不解,“你这不是恨毒了他的么,怎么又帮着打听起来了啊。你别没出息啊,跟我们公司那些小丫头片子似的,情敌最后同担了啊。”
“滚你大爷的。那姓邹的下辈子都不配当我的情敌。她不喜欢邹衍,甚至没把他当男的看。但她把人家当朋友啊当命啊,你不给她弄明白了,她又要陪人家去喝酒了!一傻子,你能怎么办她!”
陈向阳翻白眼,得,少爷又把自己哄好了。
宗墀直到挂了陈向阳电话都没承认,贺东篱气得他不轻,但是她刚开火车似的碾过去,好像还说了点别的。
她说她的酒量只有他知道,还有星冰乐来着……
黄秘书即时传更新数据过来,宗墀等陈向阳的消息暂时没回营,他搁下酒杯,手撑太阳穴,问秘书那头,“家里有没有人找过我?”
黄秘书先是卡了下壳,因为听到老板一个极为新鲜陌生的词。他走前关照过她的,如果有私事找他,及时通知他。黄秘书捏着老板写给她的一串手机号,醒悟过来,是那位邦尼兔小姐的。
听到家里这个词,黄秘书一下子就会意了,“哦,邦尼兔小姐么,暂时没有。”
那头有用餐撂下刀叉的动静,且还不小的样子,刀叉扔到盘子上,发出铮铮的声音,“贺。请你认真存好她的姓氏,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代号诨名别称,她姓贺,祝贺的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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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to西西:我女儿全对!发他的脾气,让他没脾气可发。[竖耳兔头]
to邹衍:虽然狗征用了你的手机吵架,但是狗会还报你的啊。[眼镜]
to陈向阳:西才是你的贵人,记住![哦哦哦]
to黄秘:有狗,快跑~[裂开]
to宗狗:算命先生说,把嘴闭上,能保儿孙满堂。[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