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股燥意,但是思绪却飘回了那荒唐的一夜。
凌夜寒洗干净了手,又拧了帕子,这才回到榻前,掀开帷幔的那一瞬,他看到了萧宸有些泛红的侧脸,就那么一瞬间,他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全都白念了,他再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热帕子热敷到了他的腰间。
萧宸烦躁开口:
“怎么这么热?”
“太医说按揉后要热敷一下更好,很快,很快就好。”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凌夜寒这才拧了干净的帕子帮他擦拭干净。
“好,好了,哥。”
“叫张福进来,你出去待着。”
凌夜寒这次答应的利落,因为他怕他再和这人多待一刻那点儿龌龊心思就藏不下了,只匆匆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山里夜风寒凉,他迎着风站着,吹了一会儿,那点儿心思终于悄悄压了下去。
甲胄的声音及近,正是刚刚审完司云伯家家丁回来复旨的邢方,邢方进来便瞧见皇帐前衣衫不整傻站着的凌夜寒:
“侯爷这是?”
正享受凉风的凌夜寒僵在原地:
“啊,我,那个出来看看月亮。”
邢方抬头看了一眼乌云遮蔽的天空默默“啊”了一声,凌夜寒主动转了个话头:
“你是见陛下的吧?等会儿吧,陛下刚有点儿不舒服,张福在里面伺候。”
邢方只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陛下不舒服,眼前这位不是应该在榻前鞍前马后吗?怎么跑到外面看月亮?
萧宸由着张福服侍着重新沐浴,换了一身寝衣这才坐回榻上,他揉了揉眉心,身上的异样是褪了下去,但是心上那股恼意却消不下去。
过了半天,张福才出来请了凌夜寒进去,邢方也跟着进去。
邢方刚进去便瞧见了陛下龙榻前的地上铺着的被褥,又想起凌夜寒那一身寝衣,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靖边侯的大帐就在皇帐边上吧?他刚才还路过了,这空着大帐不睡跑到陛下榻前打地铺是个什么章程?
不过当得了御前行走的禁军统领邢方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装瞎,比如现在身边那位靖边侯脱下外套,在他眼前从容淡定地钻进了地上那个被窝里他就可以视而不见。
萧宸靠坐在龙榻上,半个眼角也没个身边那人,而是看向邢方:
“查清楚了。”
“是,司云伯所带的家丁,侍卫承认从第一日狩猎开始,便会在山中用诱饵将野兽圈起来供于止射杀,审讯时,伯府的家丁还言说,并不止他们一家如此,此次参与围猎的世家子中多多少少都用过这个法子。”
凌夜寒借机看向萧宸:
“哥,你看我没冤枉那小子吧,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头筹?头筹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萧宸扫了一眼缩在被窝里露个脑袋还不安分的人,直接下了口谕:
“明日开始,所有进山之人不可带任何家丁,侍卫,由禁军调配人手跟随护卫,朕倒是要看看这群人多大的能耐。”
“臣遵旨。”
邢方出去之后凌夜寒微微侧头,他其实也感觉到刚才的气氛不大对,就怕是他按的萧宸不舒服了他又不肯说,他悄悄把爪子勾到了帷幔上:
“哥,你有没有觉得腰间好一点儿?”
“凌夜寒,你有没有觉得闭上嘴会好一点儿?”
凌夜寒
他缩回爪子,点了点头,躺回了他的枕头上,半天想起什么,又坐起来,隔着帷幔冲里面的人比划,他先指了指萧宸,又指了指如厕的隔间,然后站起来照着他刚才躺着的地方踢了一脚,示意萧宸如果晚上要起来如厕就直接踢他。
萧宸到底没忍住被他这些动作给逗笑了,笑到一半又收了声:
“快睡你的。”
凌夜寒听话倒下,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白天又打猎又比剑终于消耗了每天过剩的精力,凌夜寒这一晚还真就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反倒是榻上的人有些辗转难眠,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旧伤处的钝痛,反而是为了方才心底那隐秘的欲望,他不得不承认,方才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凌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