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光与声被隔绝,四周安静得近乎虚无,像坠入黑洞。
她刚踏出一步,便被人从后方骤然揽住。
炽热的力道裹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怀里狠狠拉去。背脊抵上他灼热的胸膛,她尚未来得及呼吸,就被吻住了。
那是掠夺般的吻,带着压抑许久的焦躁与渴望,像要把她的所有呼吸都吞没。
孟逐闭上眼,指尖攀住了他的手臂,没有退开。
周予白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唇舌急切地掠夺,她却意外地没有退缩。
她反手扣住他的后颈,激烈地回应,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燃烧殆尽。她的唇齿一次次咬住他,几乎带着狠意,把他推向更深的漩涡。
周予白愣了一瞬,随即眼底燃起炽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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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晚不同。
她主动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撑着他的宽肩,跃动起伏,将他一口口吞没。
“阿逐,”周予白呼吸急促,声音近乎嘶哑,唇舌一路烧灼般吻着过她胸口的那两只白鸽,几近狂乱,“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孟逐额角沁出细汗,微微笑着:“你不喜欢吗?”
“不,”他抬头吻去她滑落的汗珠,低低喃喃,“我喜欢到快疯了。”
他确实快疯了。
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他太久太久没有和她亲近,近乎以为自己要被她放弃。
这些日子,他在朱氏与世鑫之间费尽心机,甚至主动拱手让出自己在世鑫的全部股权,只为换得一线双全之机。
朱氏为他的同盟,仅此而已。
不是姻亲,只是利益的同盟。
只要到那个时候,纵使周淮左将剩余手上股票的继承权给周正烨,他也能通过朱氏的力量和他抗衡。更何况他早在周氏里埋了个隐雷,不愁除不掉周正烨。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除了她。
今晚,她的主动邀约,令周予白以为,她终于回头了。
缠绵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肘碰到了墙上的开关,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厚重的电动窗帘缓缓拉开。
雨正下得密集,雨点疯狂地砸在玻璃上,啪嗒作响,仿佛无数碎裂的心音。
她一边看着窗外,一边伏在他身上,眼前的高楼似乎都在晃动。
周予白被逼得低吼,好几次都要忍不住发泄,却又克制着,任由她主导。
房间里的空气被他们的喘息与嘤咛搅得滚烫,四壁像在颤动。
孟逐的力气一点点耗尽,额头贴着他的肩,呼吸急促。手指还扣着他的肩膀,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撑起身体。
周予白察觉到,反手揽紧她的腰,托着她助力。
“累了吗?”
“嗯。”她累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乖阿逐,”他吻她的嘴角,充满赞许,“剩下的交给我。”
她躺着,任由他主导,身体和心灵被一次次推向绽放。她的眼睛里满蓄着窗外的雨水,默默流干净。
一切结束后,周予白将她抱到沙发上。两人一丝不挂,窝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雨。
“你知道吗?在英国,婚礼上下雨可是好兆头。”周予白抱着她,下巴顶着她的发顶,玩弄着她的发丝。
孟逐累得声音闷闷的:“啊?难道不是因为英国老下雨,所以才编出来安慰新人的谎话?”
周予白笑着:“确实有这个可能。”
“下雨天要是草地婚礼,宾客都要成落汤鸡。”
“嗯,这样看来,还是得办室内婚礼。”周予白点了点头。
“朱小姐同意吗?”
话音一落,周予白的笑意凝住。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
孟逐抬起眼,重复了一遍:“你和朱安婕的婚礼,快要举办了吧?”
周予白严肃皱眉:“阿逐,这个玩笑不好笑。”
孟逐轻轻推开他,从他怀里坐起身,低头拾起地上一件件散乱的衣物。
周予白看着她背影,心口一阵恼怒:“你希望我和她结婚?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一边把我推开送给别人,一边跟我上床?”
“玩我?”
“不行吗?”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阿逐!”
“只允许你们上位者玩弄我,我就不可以玩弄你们吗?”她将长裙套头穿好,坐在床边,冷静地看着他。脸上的潮红逝去,刚才的激情仿佛只是一场梦。
“朱安婕让我成为你的地下情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起来很大度,对不对?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可以被随意羞辱的人。”
周予白震惊:“我不知道她说过这些……”
“但没有你的默许,她敢吗?!”孟逐打断他。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周予白死死盯着她,唇角微微抖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开口。胸腔被烧得发疼,他猛地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