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逗他,“有啊,这最多算死缓,表现良好就不用死了啊。”
女生笑着鼓励他,“加油,还是有很大晋升空间的,死缓、无期、有期就可以出来了,慢慢来嘛。”
池砚舟摁摁太阳穴,“好大的晋升空间。”
深夜,四周寂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会滋生道不明的东西。
沈栀意趁池砚舟不备,抽出自己的手臂,“我要回去睡觉了,池砚舟,拜拜。”
女生回过头说:“还有半个小时到零点,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视线落在刚刚她亲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没有留下痕迹。
刚刚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此刻落回到胸腔。
沈栀意走出去两步,脚步顿在原地,抬起手指,在池砚舟的唇瓣前方停下,没有按上去。
女生好心提醒,“池总,你的嘴唇有点干哦,天气干燥,多喝热水,记得涂点润唇膏。”
她的指腹距离他的唇仅咫尺之遥,稍微一动,仿佛就要按上去。
而她故意选择了这个距离。
看得到,摸不到。
池砚舟靠在书桌边沿,意味深长看着眼前的姑娘,“沈栀意你太会钓鱼了。”
女生歪头笑,“池总,这是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若不是他的纵容,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池砚舟拉住沈栀意的手腕带进怀里,掐住她的腰,抱起来放在书桌上。
“池砚舟,你干嘛?”
“亲你。”
男人话音刚落,宽大的手掌箍住沈栀意的后颈,径自吻了上去。
池砚舟的黑眸自上而下压了下来,温凉的唇瓣贴上她的唇。
“唔。”
出于本能反应,沈栀意挣扎,抬手想推开男人。
她的双手被池砚舟剪住,按在胸前。
第一次发现,他的手那么大,轻而易举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刹那间,沈栀意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宕机死机,像老式电视机的密密麻麻的雪花,什么画面都没闪过。
这次不是一触即离,男人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勾勒她的唇形,舔上她的唇珠。
池砚舟含住她的唇瓣,或重或轻舔舐。
他亲她的动作是轻柔的,如同最近追她,不强求不强势不逼问。
可他的手掌是充满力量的,不让她逃离。
将她困在他怀里小小的一片区域。
沈栀意微微仰头,承受男人的吻,池砚舟做到了他此前的承诺,不让她昂头。
女生睫毛簌簌抖动,似扑闪的蝶翼。
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仿佛豆大的雨珠砸在即将干涸的湖面,溅起层层水花。
沈栀意不知道什么是生手什么是熟手,池砚舟的吻是霸道的,是强势的,让她无处可逃。
前两次蜻蜓点水的吻和此时此刻无法类比。
炙热、窒息、骤停。
渐渐的,池砚舟松开了她的手,转而牵住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插入指缝,十指紧扣按在书桌上。
他像亲不够似的,汲取她的津液和氧气。
沈栀意几乎要窒息,男人似是察觉到,低笑出声,“公主,张嘴。”
女生拒绝,紧闭嘴唇。
池砚舟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探进去。
唇舌勾缠、纠结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下,沈栀意的大脑彻底停摆,刚刚解锁了接吻,一上来就是刺激的舌吻吗?
暴露了他生手的事实,牙齿磕到嘴唇,他还不停下。
他真的来了强吻。
思及此,沈栀意狠心咬了他的唇角,池砚舟停下,抵住女生的额头,眼神愈发幽暗。
“再咬一下?”
沈栀意偏开视线,“不。”他真的有的气质,即使表面是s。
男人的手指摸在破皮的唇角上,“这下嘴唇不干了。”
沈栀意嘴唇红润,脸颊又烫又红,她啐了一句,“无耻之徒,混蛋。”
最近他隐藏的太好太温柔,让她忘了他记仇心机腹黑的本性。
池砚舟任由她骂,“沈栀意,我又欠你一次,我们扯不平了,而且这次不是蜻蜓点水,期待你还我的时候。”
扯平?这辈子不可能扯平。
沈栀意从桌子另一侧蹦下来,觑他一眼,“你做梦吧,我不还了。”
池砚舟悠悠道:“那我只能一直欠着了,还不清以身抵债。”
“谁稀罕你的身体。”沈栀意咕哝道:“你明明也很会钓鱼。”
池砚舟得寸进尺,“那你上钩吗?”
沈栀意拒绝,“不上。”
池砚舟快步走到主卧门前,拦住她的去路,难为情道:“公主,有件事我还是得要澄清自证一下,没有隐疾,只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