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震,皇上把令牌给谢景御,右相则是震惊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持此令牌,可先斩后奏,这也是令牌威慑力之所在。
靖北王世子有个手握重兵的亲爹,还有一个握着兵权的岳父,云家更是对靖北王世子妃疼爱有加,这般身份,皇上不忌惮,还这般信任……
更让右相吃惊的是,皇上对谢景御信任有加,谢景御并不推辞,痛快接下,“那臣就收下了。”
右相,“……???”
以靖北王世子的聪慧,该知道这东西不能随便收的才是……
连一句推辞都没有,就这么收下了?
皇上问道,“挽儿呢?”
谢景御回道,“进宫之前,挽儿让臣代他给皇上请安,说改日进宫陪您用膳。”
皇上刚刚还在生气,当下心情就恢复了不少。
右相看在眼里,心底也隐约猜到七八分了。
昨天蔺府办义子宴,皇上去蔺府,才见过靖北王世子妃,在被蓟州粮仓走水案气的不轻的情况下,还要问一下靖北王世子妃,可见对靖北王世子妃有多疼爱了。
靖北王世子妃不是沈暨亲生,又一再陪皇上用膳,可不是随便谁都有资格陪皇上用膳,要还猜不到,也不配坐在右相这个位置上了。
谢景御没有耽搁,告退,带人去鸿胪寺卿府上抓人。
官兵将鸿胪寺卿府团团包围,谢景御直接去鸿胪寺卿的书房,可惜去迟了一步。
他推开书房的门,鸿胪寺卿已经毙命。
歪在椅子上,眼睛睁着,七窍流血而死。
不止鸿胪寺卿,鸿胪寺卿夫人也被人吊死在房梁上。
够狠。
从楚扬回京一路,没有什么波折,谢景御就猜到左相让人放火烧蓟州粮仓的时候,就留了后手,即便楚扬将证据带回京,这把火也很难烧到他头上。
谢景御以为只要动作够迅速,就能从鸿胪寺卿府搜出证据来,没想到左相怕鸿胪寺卿被抓,将他供出来,直接就杀人灭口了,甚至连自己的妻妹都不留活口。
谢景御让人把书房搜了一通,可惜和他预料的一样,什么证据也没找到。
鸿胪寺卿和夫人被杀,程府其他人也还是入狱了,谢景御将这事禀告皇上,皇上直接下旨抄了程府,蓟州官府那些贪官污吏,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蓟州官场从上到下空了大半。
左相府。
左相夫人心绪不宁,歪在小榻上,任由丫鬟给她揉眉心。
外面一丫鬟进来,凑上前小声道,“夫人,那女人又翻墙来找老爷了……”
唰。
左相夫人脸冷的像是覆了层寒霜。
云袖下的手攥紧,指甲掐进肉里都觉察不到疼。
左相夫人要起身,外面快步跑进来个丫鬟,急急忙慌道,“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左相夫人心正不安呢,气道,“出什么大事了?”
丫鬟喘气道,“靖北王世子带人包围程府,要抓程大人去审问,结果程大人先一步被人杀了,程,程夫人也……”
程夫人是左相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感情极好。
听到这话,左相夫人脸色煞白,心都凉了半截,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急而颤抖,“你再说一遍,程夫人怎么了?”
丫鬟硬着头皮道,“程,程夫人也被人吊死在自己屋子里的房梁上……”
左相夫人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了。
想到什么,左相夫人急忙起身,一路小跑到外院,左相的书房。
左相夫人要进去,被小厮拦下,“夫人,容小的通禀相爷……”
啪。
左相夫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个小厮也敢阻拦她,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小厮不敢再阻拦,直接推门进去,不过书房里,只有左相一人,不见任何女人的身影。
左相夫人眸光四下扫了下,左相不快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没有逮个现行,左相夫人也不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