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问,您别插手!”
对上孟行玉错愕的目光,宋时铮朝她安抚性的一笑,缓缓道:“是章以新。”
宋时铮走到阳台去讲电话,与此同时,孟行玉这边的电话也来了。
“小玉啊,宋氏集团的宋董跟你爸打过电话了,”孟母微微笑着,“进展这么好,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呢?要订婚了我们都是从别人口里才知道,这是哪门子礼貌?”
孟行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什么事情只要跟那个家扯上关系,就有无尽的麻烦。
孟行玉手攥紧了电话:“我跟她不是相亲认识的。”
“哦?”风轻轻拂动孟母的头发:“那很好啊。那证明你们很有缘分,自己喜欢,家里也同意。”
“其实您想说的是门当户对吧。”孟行玉没忍住刺了孟母一句。
明明平日里是个淡泊平和的人,但却总在面对孟家时忍不住变得尖刻。
“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好吗?”孟母淡淡道。
门当户对?这简直要笑掉孟行玉的大牙,凭她妈也配讲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吗?孟行玉几乎是恶劣地说:“哦?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农村出身的穿着打补丁裤子的小姑娘也配和宋氏企业的大小姐门当户对了。”
“小玉,别这么说。”
“您还记得,我本来不姓孟吗?”孟行玉两眼通红,“您还记得我有个奶奶在乡下,而您也根本不是什么厅长夫人,只是护工。我爸也根本不是孟厅长,而只是一个农民!”
“孟行玉!”
孟母喝止了她,暴怒让她的发丝变得有些凌乱,她拂开那些枝枝蔓蔓,多年养尊处优已经让她完全不复当年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现在身上多了一份如娇花照水般的娴静。
她轻按额头:“好了,今天我们都累了,不要再多说了。”
“记得,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姓孟。”
“订婚愉快,孟行玉。”
过去不重要吗?那么她连那些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坐上桌都会被保姆嫌弃的日子算什么?那些她在幼儿园里被人家拳打脚踢却被勒令不许还手的日子算什么?那么那些……孟义拿一派仇视的目光看着她,连她路过都要踢她两脚的日子,又算什么?
孟行玉低哼一声:“您死了这条心吧,告诉您,我根本没打算和她订婚。”
孟行玉没再管她妈的呼喊,径直掐断了电话。
此刻,她胸口还微微喘着,心情还没平复。这就是她不喜欢那个家的原因,每一次,但凡和那个家里的人接触,哪怕是多说一句话,她都会感到无比恶心。
“怎么了?”
宋时铮握着手机进来,转身合上玻璃门,“刚刚是在和谁吵架吗?”宋时铮新奇道:“你也会和人吵架?我还以为你只会阴阳怪气呢!”
“说谁呢。”
孟行玉捏她脸。
也真是神奇,孟行玉暗暗道,怎么会无论多烦躁,对上宋时铮那猫一样亮晶晶的眸子,一切烦恼好像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她总能让她感觉到舒适。
孟行玉揽着她进屋,“和你妈都说好了吗?”
“都说了,我妈对我俩一点意见没有。我看呀,她早就看中你了。”
“别贫。”孟行玉笑,“我都听见了,明明跟你妈说的是章以新。”
宋时铮摊手:“说的是章以新,主角却是你。”
说罢,宋时铮便话锋一转,问:“刚才你在和谁打电话?”
孟行玉很想告诉她,这件事孟家也已经知晓。但又想到刚刚和她妈说她不会和宋时铮订婚的事,孟行玉神色微微一滞。转眼对上宋时铮的眸子,她又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没什么,先处理你和章以新的事吧。”
然而事情却不像孟行玉预想的那样,反倒是她和宋时铮的婚事率先提上了议事日程。
两个这种体量的家族要举行订婚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时间地点信物宾客名单……以及最重要的,双方家长会面。
“铮铮,”孟行玉捧着她的脸,“我绝不是不愿意和你订婚,而是我认为先处理章以新的事情更重要,毕竟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