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不喜欢他们跪自己……容易折寿。
她从云肆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云肆有一个大他十几岁的叔叔云垣,如今是苗疆的巫王。待下个月即位后,云垣就会交接苗疆的权力,不再干预。
巫王大概就是中原宫殿的摄政王。
不过姜离极其好奇,云肆拿什么夺权,整日就缠在她身边恨不得日日盯着,难不成凭那毫无用处的血脉就能夺权么?
若她是云肆,怕是日夜难安,只有坐上那王位才会安心。
阿风在此处也适应得极好,因为它性格好,所以侍女侍从们都喜欢逗它玩。在四处投喂下,阿风圆润了好多。
那些人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大多时候姜离还是一个人待着。她又问云肆要了好多苗疆的书籍,试图从中寻找解蛊之法。
这两日,云肆除了待着宫里陪姜离外,哪也没去过。
见姜离倚在窗边看书,云肆上前将书抽走:“在看什么书?”
一本关于蛊术的书籍。
云肆只轻轻一笑,在看到姜离的眼神后笑的更欢了:“姐姐是想知道这蛊毒的解决方法对么?”
姜离不怕他知道,反正她从来没瞒过。
“是。”她将书夺过。
“怎么已经到了苗疆了,姐姐还想着逃呢?”云肆质问,又道,“解蛊很简单,杀了我就好。”
云肆便说着,拽着姜离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缠。
姜离一把甩开。
“怎么,不舍得啊?”云肆语气调侃。
姜离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这条命与你绑在了一起,我倒是想!”
云肆又去拉她的手:“我给姐姐带了些东西。”
姜离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云肆拉到了门口处。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侍女,侍女手上端着一副各式各样的荷包。
姜离疑惑地朝云肆看去。
“先前姐姐不是嫌弃它丑么?”云肆回笑,一把扯下姜离腰间荷包,“现在颜色样式任姐姐挑,若还不满意,姐姐尽管开口。”
姜离只轻轻扫了一眼,挤出两个字:“够了。”
她夺过荷包,转身回了屋内。
云肆被这反应弄得有些愣神,送东西她不喜欢吗?他朝着
众人道:“东西放下,人都下去吧。”
说罢,转身朝屋内去。他追在姜离身后:“不喜欢么?”
“喜欢。”姜离答得敷衍。
是啊,她随口一句云肆都能放在心上,她不该满意吗?
云肆:“姐姐喜欢就好,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她顿了顿,开口:“我希望你,别缠着我。”
原以为到了苗疆后,她能喘息片刻,可现在云肆却贴的更紧。
云肆不以为意:“姐姐知道的,我做不到。”
她不满道:“你不是苗疆的少主么?苗疆的少主整日就如此清闲么?”
云肆轻笑:“那姐姐就错了。”
虽说白日他无所事事,可晚上他趁姜离睡觉的功夫做了不少事。
周旋思虑,筹谋划策,样样都没落下来。
此次回苗疆,少不了与云垣有一场大战,他已派人将王陵潜伏的人手处理干净了。要成为苗疆的蛊王,除了拥有能服众的实力,还要有凭证。
上一任蛊王留下的凭证。
云肆的凭证就是血脉。
上任蛊王偏爱王后,当初王后性命垂危,直接拿出苗疆圣物换王后一命。云垣想要挖坟剖尸,也是为了取出王后体内的圣物。
云垣拿到圣物,也是一种凭证。
上任蛊王去世时,云肆年仅九岁。先王后心地善良,带着年幼的儿子,势单力薄,难以与权臣抗衡。就在这时,云垣站出来,提出暂代蛊王之职,并兼任巫王以示忠心。他声称王后永远是王后,而未来的蛊王也只会是云肆。
先王后一向被保护得极好,不谙权谋,轻易相信了云垣看似诚恳的说辞,却不知已埋下祸根。
自此,云肆开始处处受制。授课的先生趁先王后不在,时常暗中欺辱他。云肆向母亲哭诉,她却只是说:“先生对你严格,是望你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