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冲着炸鸡柳来的。
这么一来,他们倒是错失了一笔赚钱的好机会。眼见宋娇娘脸上添了几分郁色,林芝赶忙开口劝道:“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往后还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事已至此,林森夫妇也很快打起精神。正当他们好奇这家炸鸡柳味道时,便听到食客的抱怨:“好难吃……”
“肉干巴巴的。”
“哪里外脆里嫩了,外面湿漉漉的,里面干巴巴的。”
“和我预热赛上吃到的完全不一样!”
“真无语,这分明是诈骗嘛!”
林森忽然想起他们事前试吃时的话语,与母女二人交换着眼神。
一家三口的想法一模一样。
他们偷笑一声,顿时没了试吃的心思。其他不说,只要他们没发现面包糠与馒头糠的区别,嘿嘿,一时半会是做不出原本的味道的。
三人心情大好,直往前走去。
很快他们寻到了一家新开的鱼丸摊,不大的摊子热气氤氲,食客们三三两两排着队,端着粗瓷碗吃着鱼丸,时不时响起赞声:“好吃!”
“不愧是预热赛上的吃食。”
“这汤底比我吃过的还要好喝。”
这家的风评可比前面模仿自家的铺子风评好得多!
林芝若有所思,而后上前买了一碗,价格与预热赛上一样,三颗鱼丸六文钱。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见他们一家三口只买一碗,也没嫌弃,麻利地舀了三颗鱼丸,又往碗里加满汤,还递过来三根竹签:“姐儿慢用,好吃下回再来!”
林芝道了谢,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坐下。宋娇娘先端起汤碗,没急着品尝鱼丸,而是抿了一
口汤:“哎呀?这汤不错啊。”
虽然还未到达让人回味无穷的程度,但也属于出色了,温润醇厚的鱼汤,尝不出腥味,带着恰到好处的咸度,冬日喝着热乎乎的,很是舒适。
“这鱼丸……”林森则用竹签戳起一个鱼丸,咬了一口,瞬间睁大了双眼:“与预热时吃到的鱼丸竟是一模一样!?”
“真的假的?”宋娇娘大吃一惊,赶紧也拿签子插了一颗尝尝。
林芝戳走最后一颗,细细咀嚼品尝片刻以后她摇了摇头:“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差不离了。预热赛那家用的是鲢鱼,细刺多,偶尔能吃到小刺;这家用的是青鱼,刺大肉厚,口感更弹,鲜味也更足。”
若说预热赛上的鱼丸是七分,那这家鱼丸铺做的可以打八点五分,也难怪这里的食客挑不出刺,购买者络绎不绝。
三人吃罢,又往前走去,果然又看到四五家鱼丸摊子、两三家炸鸡摊子、诸如糯米烧麦、藏肉饼之类的吃食也有开设。
起初宋娇娘还不高兴,看到后头都麻木了,唯独庆幸女儿棋高一着,馒头糠的材料俨然误导了大半的人,暂且无人能攻破炸鸡柳的配方。
至于其他吃食,味道有些相仿,有些不尽相同,要说最惨烈的当属是鱼丸铺铺主,一连几家鱼丸味道都做得相当不错,各有各的滋味。
走到州桥夜市的最末端,林森又有了新发现。他停住脚步,示意母女俩往那边看:“芝姐儿你看看那人。”
林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家挂着‘正宗鱼丸’招牌的铺子,铺主正忙着给客人舀汤,不是旁人,正是今日在饮食行闹事的鱼丸铺铺主。
宋娇娘也认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可他家的生意,看着还没前面几个摊子好!”
“难怪鱼丸铺铺主急成那样。”林森问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买了三串糖葫芦,又接着打听了几句,方才晓得这鱼丸铺铺主自打得了邀请便自鸣得意,直接给自家鱼丸涨价。
紧接着,预热赛上还做出区别对待的事儿来。
预热赛刚结束的那两天,这家鱼丸铺子的生意还算红火。可打从第三天开始,州桥夜市乃至汴京各处接连开了数家鱼丸摊子,别家味道不差,价格还比他家实在,他家生意别说维持住了,就连最初的老客也被抢了去。
如今就算把价格降回去,也没几个熟客愿意回头买了。
“先头队伍能排到这里。”老汉点了点旁边的大树,唏嘘道。
宋娇娘听得心惊肉跳,隐隐有些后怕。待走远以后,她才悄声道:“明明预热时生意还与咱们不相上下,没曾想眨眼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林森心有戚戚然:“可不是。”
林芝望着沿途路过的,生意兴隆的鱼丸摊子:“看那日人流量便知道,这场比赛的关注度,比咱们预计的还要惊人。”
她心里清楚,这种关注度类似于后世所说的‘流量’。
好处是参赛的铺子和厨子能快速打响名气,生意或许能更上一层楼,甚至能接触到平日里难见的贵人。
可坏处也明显,一旦行差踏错,这些关注就会变成压垮生意的石头。
就像鱼丸铺铺主,起初他添加银碗大体只是想讨好比富客,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