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芝和她娘了,他们坐的是官船。”
“什么!?”黄管事惊得声音都变了调,赶忙细细问了问具体时间和位置。
随着槿姐的描述,黄管事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糟糕。要知道负责调查沈砚的正是他,若是出了岔子,倒霉的便是他自己。
黄管事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交代儿女:“别声张,反正人都已经去汴京了。再说一个痴傻姐儿,能有什么出息?”
众人深以为然,便将这事按下不表,又拉着槿姐询问起伯府的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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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芝那边,她将沥干水分的鸡架摆到盘里,先倒入葱姜水去腥,就连吕三手里小酌的酒水也被林芝借过来淋上些许。
至于调味更是简单,林芝只用了少许豆酱、盐、砂糖,另外还往里面加了一些姜粉和花椒。
腌制时间也不用很久,两盏茶时间便足够——毕竟林芝刚刚取肉取得过于干净,剩余的骨架只带着薄薄的一层肉。
她把炉灶再次点燃,将鸡架搁在烤架上,任由油脂落入火焰,激得火焰骤然升起,缭绕而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鸡皮变得金黄发皱,炭火香与肉香交织糅合在一块,顷刻间便四溢而开。
刚刚从马车里负气而出的陶应衡,才走了两步就被香味勾得脚步一顿。
他望向围在炉灶周遭的人群,迟疑了一下,方才抬步上前查看。待看到烤架上的奇怪烤物,他蹙了蹙眉,问道:“这烤的什么东西?”
“是鸡架。”吕三看了一眼身侧的陶应衡,知道他是衙内出身,恐不了解这些平民百姓的吃食,解释道:“芝姐儿刚刚将鸡肉剔下做了馒头,剩下的骨架便拿来烤制用。”
“那不就是鸡骨头吗?”陶应衡下意识睁大双眼,脱口而出:“这东西也能吃?太穷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