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几秒钟的功夫脸皮换上笑意,还连连弯腰点头,像是受到了什么指意。
电话还给时生后,两人眼神一对,态度截然不同,笑着说都是一场误会,忙着道歉:“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是按吩办事,您这有问题好好解决嘛,都是误会一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车子一走,气氛再次僵持不下。
刚才是什么情况,身后的女人看得一清二楚。她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出不出声都是一样的结果,也根本懒得跟这群表面正义凛然实则同属一丘之貉的人说话。
当初在泰国,文鸢就已经吃够了亏。什么伏法正义,什么先进警署,全都是假的。明明就在满是警察的警署中,却没人救得了她,而那个在墙上挂满了荣誉表彰的男人亲手把她交给了魏知珩。
那张虚伪的笑脸,她直至现在仍记得清清楚楚。
“进去。”时生转过身对她道。
对上他强硬的眼神,文鸢面无表情,手中的东西却突然往前一泼。男人没来得及避开,顿住了,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彻。
这瓶水是吴子奇刚才怕她渴递给她喝的。始作俑者没有任何抱歉,淡淡抿了个笑,将瓶子扔在地上,随后转身钻入车内。
在大马路上,这一行云流水的动作顿时闹了不小动静。时生浑身狼狈,湿发就这么贴在额头上,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情侣之间分手闹得难看,时不时有人停下来看。
他抹了一把脸,转看向一脸心虚的吴子奇。
骂人的话从嗓子里还没冒出,后者心虚吹着口哨往后退,“看我作甚?”说罢,一溜烟儿也往车上钻,一扇门隔开两人安全距离。
上了车还不消停,嘴里叨叨几句看他没用,男人气性哪里就这么点肚量?自己在山里待着好好的,要不是响应他老头的号召出来跟着魏知珩干,哪里能天天风吹日晒到处跑?还被一个女人给鄙视了,他受这份气还没处撒呢。再说,他哪知道这女人拿水不是喝的,知道了他肯定不给是不是?
“路走窄了时生兄弟。”隔着车窗玻璃,吴子奇对他指了指,嬉皮笑脸,“气度大些,魏主席回来了看见这女人死了,你我都逃不了。”
车门外的男人心情复杂。
“…”关门声极大,时生将湿外套扔在他脸上。
吴子奇接炸弹似的丢了几下,是真怕这家伙往里面塞炸药弄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