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点在深处闪烁着,尖锐地刺激她的大脑皮层。
桑德亲亲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好刺激哦,我们在背着哥哥偷情。”
绿色的瞳孔斜睨了一眼手机中的监控器。
野狗。
桑德将它狠狠地投掷到墙壁上,“砰”地一声,连带着监控器砸的稀碎。
他几乎能在瞬间想象到霍森那张暴怒到扭曲的脸。
范云枝捏着身后的讲台,突起的指节青白,细小的血管在皮肉下撕扯出骇人的纹路:“那个女生,也是他杀的?”
没等桑德回答,范云枝猛地朝教室门口走去。
现在想想,也就是他了。
毕竟,一个能在同学的手机里放监控器的疯子,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桑德在她的身后悠悠开口:“要去报警吗?哎,范同学真是天真的可怜。我们家族家大业大,这点小事,怎么可能让他坐牢呢?”
“况且…”
他站在她的身后,慢慢地揽住她的肩膀。
“如果被哥哥知道,恐怕要被操到废掉吧。”
身体再次颤抖起来,腿心处的小穴似乎又开始一顿一顿地跳痛,被操到病态的身体却在这隐秘的恐怖下哆哆嗦嗦地渗出水来。
“你想怎么样。”范云枝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
桑德就等着她这一句话,那双阴鸷的瞳孔贴近她,极度的爽感攀上神经末梢,他低低地引诱:“做我的女朋友。我——”
教室的房门猛地被人踹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
房门被这力道踹地吱嘎乱响,房顶似乎都扑簌簌地掉下几缕灰尘,接着是更加暴戾的踹门声。
终于,扭曲变形的门锁罢工,教室的门终于被霍森狠狠踹开。
他的眉眼阴沉,在看到桑德虚虚抱着范云枝的时候,瞳孔收缩到极限,劲瘦的右脚收紧,在下一刻如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逼向桑德。
桑德被猛地从范云枝身边带离。
霍森青筋虬结的手指死死掐着桑德的脖子,带着一股狠劲,将他死死压制在地上,手指紧握成拳,夹杂着拳风,冲着桑德砸下。
没到几下,手背就沾染上了桑德的鲜血。
他的面目扭曲:“你特么抢我老婆。”
桑德无所谓地吐出口中的血水,咧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唇角边的青紫衬得他面容更加阴郁。
“这一拳算我欠你的。”
“哥哥,她知道所有事了哦。”
“x的——”霍森骂,“你真他妈是个贱人,脏货。”
这一次,桑德没有再被动挨打。
他猛地暴起,将腕间的手表卡在指节,在天幕下透出银质的冷光,拳拳到肉,声音也含着疯劲:“我脏?亲爱的哥哥,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吧?”
“你在这里发疯,吃醋个什么劲?”
“你是她的谁?”
回应他的是霍森暴怒的骂声和毫不留情的拳头。
他们不再是衣冠楚楚的贵族子弟,他们在逼仄的阴影下互殴,浸淫在血腥与戾气之下,像两只野性难消的斗犬,再不复往日的倨傲与峥嵘。
血液喷溅一地,范云枝缩在墙角,想给校方打电话,却突然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砸了。
幸而这时候有一个路过的学生看到了里面残暴的场景,赶紧哆哆嗦嗦地给学校打电话。
“喂…喂?老师,教学楼有两个学生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