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身上透出丝丝缕缕魔气将她身子卷起,反摁在床榻。
长腿挤入她腿间,冰凉的衣料紧贴着她,激的她轻轻发颤。
玉纤凝灵力被封,又见他如此,心头憋着火,冷笑一声:“你不是神域新主,要四方宗门俯首称臣吗?现在是要做什么?君凌臣妻?这便是帝王之姿?!”
“臣妻”两个字一出,攥着她手腕的魔气倏然收紧,男人单手掐着她的腰肢,指节青筋暴起。
“是又如何?属于我的,没有放在旁人那的道理!”
不理会她的嘲讽,声线发了狠,紧跟着狠狠撞开。
“我不在的时候,他进去过吗?”他满怀恶意嘲弄。
玉纤凝紧咬齿关,没有像从前那样被浪潮吞没,用痛感逼迫自己清醒。
“你惯来爱赌,不妨赌一把,猜猜看?”
男人忽而发笑,身上衣袍掀下,余光瞥见空荡荡的左臂,眼底透出两点亮寒。
魔气翻腾,转瞬将殿内烛光瞬间吞没。
“赌要有赌注,你不过是我的俘虏,浑身上下都属于我,生杀予夺亦不过我一念之间,有什么东西可拿出来作赌?”
他眼底压着惊涛骇浪,作势要拉着她一并坠入海底深渊,同被黑暗吞没。
玉纤凝神思逐渐开始被绮念蚕食,咬着齿关说话,却又有异样的含糊。
“晏空玄,你卑鄙下作……你不是个东西!”
“呵,”晏空玄听了反倒愉悦,眼底薄光似雪,更加肆意放纵,像是要坐实这骂名。
“圣女勾我入帘帐时,我就问过圣女,可知晓我是什么人?你明明知道的,是你非要招惹,怨不得谁……”
第81章
到最后, 二人皆丢了理智。
他放肆带着恶意磋磨,她咬紧了唇倔强的克制,腕间铃铛声急急作响。
恍若雷云翻滚酝起风暴, 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搅得平静海面荡起波涛, 又将那风暴毫无保留的尽数接纳。
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晏空玄似乎尽兴, 又或许只是觉如此折磨索然无味, 动作放缓不少。
再不多时, 猛然掐紧她腰身,而后抽身。
屋内昏暗,只几束少的可怜的月光从窗户透入,照在床榻上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一根的玉纤凝身上。
空气中是不紧不慢的簌簌穿衣声,她望着窗口方向,余光能看到晏空玄单手穿着衣裳, 十分不方便, 他耐心快速耗尽,不耐烦的只系了腰带,外袍随手披在单侧肩头,提步往外行去时,眼风朝她身上一瞥,而后一缕魔气卷起薄被扔到她身上。
遮掩住了她身子,也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晏空玄从寝殿出来,孤魂野鬼似的穿过走廊, 踏上台阶, 坐在他打来的那把座椅上。
浑然没有坐相可言,身子歪在上面, 一脚踩着扶手,身上衣袍凌乱,扣子错位导致衣领敞开,露出紧实偏白的胸膛。
手中习惯性地搓着那枚玉石骰子,黑眸深邃,逐渐落在他缺失的左臂上,五指倏然收紧,冰冷坚硬的玉石骰子险些嵌入他掌心骨血。
半晌,他紧攥的手方才松开,横躺在椅子上,抬手遮在眉前漫吸口气,顺手从虚空取酒,不由分说灌入口中。
酒水冰冷,恍若冰凉的毒蛇顺着咽喉蜿蜒入肺腑,獠牙开始撕扯他五脏,化开火辣辣的血腥气。
一坛酒眨眼饮尽,他恶狠狠地攥紧酒壶,倏然翻身坐起将酒壶砸碎在远处。
砰的一声,酒壶炸裂开来,白骨散了满地。
酒很烈,烧红了他的眼,肺腑好似跟着生烟,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直至酒气开始上头,麻痹舒缓他的神经。
也不知想起什么,他眉眼舒展开来,重新歪倒在椅子上,摸出那颗玉骰子开始抛玩。
伸手欲接住,那玉石骰子在眼中却化为幻影,层层叠叠,分不清孰真孰假。
降落之时,冰凉坚硬擦着他的指尖坠落在地,顺着红毯台阶骨碌碌滚向远处,直滚在一双云白软靴前。
那云白软靴停住,一只手将骰子拾起,在衣袖上仔细擦了个干净,款步走上台阶。
只剩三阶便可行至晏空玄身边,起初没有动静的晏空玄此刻却幽幽抬眼,视线落在来人面上。
白淳风当即止住脚步,弯腰将玉石骰子拱手送上。
晏空玄将长腿从扶手上放下,略微坐正,前倾身子从他手中取回玉石骰子。
“什么进展,”他问。
白淳风知晓他问的是齐云白等人的下落,回道:“已然有线索了,要拿下也是迟早的事。”
“迟早的事?”晏空玄满是酒气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弄,什么都没说。
白淳风看看他,挥手甩出灵力将地上散乱的酒坛收拾干净:“圣女……神主打算如何处置?”
晏空玄把玩骰子的手倏然一顿,而后又恢复自然地搓捻起来,眼底退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