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早见沙织,你看清楚了,”我蹲下来,用纸巾把他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擦掉,“我等会会跟你说清楚所有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
“……”迪亚哥怔怔地抬起头来,他比基本世界的迪亚哥年幼不少,一张脸还有几分少年的青涩,脸颊边肉肉的,眼睛也大了很多,少了几分世俗和偏执。
“你说你不是早见沙织……?”他皱起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问道,“你不是最能一眼就认出来我吗?那你现在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是她吗?”
“……不能。”他哭过之后的嗓音微微沙哑,垂下金色的睫毛,“我跟她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一年前她就跟我掰了,我们之间毫无瓜葛。”
“……这样的话,那具体的事情到时候我再跟你细说。”我回答他道,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答应。”迪亚哥一口否决。
“你不说是什么要求,我就不会答应,而且我不相信你,”迪亚哥皱起眉头看着我,“你这个女人坏得很。”
我:“……”所以到底为什么每个世界都要被骂一遍坏女人。
“行吧。那这样,我先帮助你,等到事情解决了,你再答应我,怎么样?”
他有些狐疑:“你……知道我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曾经是迪亚哥女朋友,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段,迪亚哥母亲的破伤风突然加重,没有钱医治,在家中捱了半个多月之后,凄惨去世。
“你正在为你的母亲的病情而烦恼对吧?你没有钱,你很需要钱,你需要很多很多的金钱。”我简明扼要地说了他的需求,他瞪大了眼睛。
不过一会儿,他又“嘁”了一声:“你家那么有钱,肯定是你让你爸爸去调查的。亏我还惊讶了一下。”
“……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我没脾气了,“不过,我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帮助你。直到最后你肯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我说着,对他伸出了手:“起来吧,一个男孩子,坐在雨里像什么样子,自尊可是比金钱更为宝贵的东西啊。”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犹豫着把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然后才抓住了我的手,没怎么使劲。
我只好更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带了起来。
“现在,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
迪亚哥家在乔斯达家庄园里一个偏僻的窝棚里。
这里一片原本都是给下人住的地方,后来乔斯达家主修缮了一下下人房间,挪了挪位置,到了马场附近。迪亚哥因为母亲的原因,不便搬迁,所以现在还是住在这里。
“妈妈身体不行,我去年只比了一场赛,钱都拿去买药了,因为要照顾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比赛。”
迪亚哥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今天本来是想去酒馆里赌一把,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来运气一直不错,就想着可能赌运也还行。谁知道那群人那么过分,说我作弊、出老千,不肯承认我赢把钱给我,还、还辱骂我的妈妈……”
“今天雨下得这么大,肯定被子潮了,说不定湿气太重,妈妈的伤口又要发炎……”他的神情很是担心,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家里。
一路说着,我们就来到了窝棚区附近。
我收了伞,说了一句“失礼了”,把鞋子在外面的稻草垛上跺干净才进了屋子。
迪亚哥早就飞到床边喂他的妈妈喝水了。
窝棚不大,屋顶被迪亚哥垫了瓦块因此并没有漏雨,不过他们家家里家徒四壁,墙壁上白惨惨的,没有像样的家具,甚至连灯也没有。
迪亚哥的妈妈咳嗽了几声,被迪亚哥扶起来,靠在床头喝水。
“来客人了?”
他的妈妈的声音很是轻柔细腻,温婉动听,只不过因为病情变得虚弱,中气不足。
金发从这个女人的肩头垂下,她皮肤苍白到透明,五官能依稀看出年轻时的明艳动人,只不过常年病痛缠身,现在已瘦得脱了形。
“阿姨好。”我礼貌地说道。
“啊,是沙织啊,”女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笑起来,“我早前听说你跟dio这小子分手了,还说都是这臭小子把你气走的,没想到你今天还肯来看望我,真是好孩子……咳咳……”
我心里有一点点发涩。
“妈妈,不说了。”迪亚哥嗓子哑哑的,“你先睡吧。我今天还有一点事情,要跟沙织商量。”
“好,好。”女人笑了笑,又重新躺下来,“我不打扰你们了……但是,dio,沙织是个好姑娘,如果你不走心,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了……”
“……知道了。”迪亚哥咬着牙齿,低着头说道。
他说完就拉着我出去。
开门见山:“你打算怎么帮?你说你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