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闪电似长练银龙划破夜空,天雷声震耳欲聋,欲要荡清乾坤。
知鱼手中的长剑寒气逼人,她的眸似鹰隼般锐利。
吱呀——
古刹简陋的大门打开,腐木混着沉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佛龛一角,冷箭像是长着眼睛,直冲知鱼面门而来。
知鱼提剑而挡。
哐当——
箭矢落地,却有余力,镞尖入地三寸两分。
“保护主帅!”军师大喝。
一声令下,亲卫军像是潮水围住了知鱼。
知鱼的眼眸如刀,在箭尾的标记上刮了一下,“宋玉章这么急?待他死后百年,我自当消亡!”
“呸!尔等贱奴,怎可直呼三殿下名讳?”
一箭袭来,知鱼手腕翻动,提剑画圈,箭镞像是认主一般回到了主人的胸口。
“啊!”
“鼠辈!藏身于暗室也不过腌臜手段,我与公主分离已久,却也不愿用尔等头颅做礼物,这古刹似半壁画禅,鼠辈当留于佛前,来世……说不定还能得个成仙的门路。”
“狂妄!”
银龙舞长空,刀光剑影斩鱼龙!
彪形大汉使刀,悍勇无双,刀刀逼知鱼要害。
知鱼不怵,越战越勇,两人使内力相撞,刀残剑碎,两人便赤手空拳。
“主帅,快走!”军师大呼。
知鱼立于军师身前,挥剑断暗箭,呼来亲卫,“护军师离开!”
“主帅怎可如此……”
言未尽,知鱼怒道:“帅常有,智者不常有,替我问殿下安康。”
陌路穷途,知鱼身上的黑衣白甲已满是鲜血。
“知鱼!弃暗投明,吾主乃当世枭雄,自当留你效命。”大汉怒吼,一口血沫吐到地上。
知鱼因讽而讥:“鼠辈之主,非巨鼠之辈也?”
“辱我主公,找死!”大汉顺手捡起一旁的刀,劈向知鱼面门。
等到知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濒死之刻,知鱼闭上双眼,宋子非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她在心里念道:一愿公主康健;二愿公主行大愿;三愿主公莫念,鱼负卿卿所托再难长安。
乓——
箭镞入胸,彪形大汉陨落。
箭羽装饰以孔雀翎。
知鱼恍然之间发现,原来是公主身边的暗卫,神箭手陈寺来了。
她知道,公主也来了。
巨大的倦怠之意席卷了知鱼全身,她的眼皮沉重,不得不慢慢阖上,恍惚间她看到宋子非朝自己跑来,而她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知鱼抬手,凝眸蹙眉,她怎可为我这样的贱奴而哭泣?
这一段到了这里就结束了,陈雨和在场的众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一段表演里面了。
直到一旁的助理导演小声的对陈雨说了几声,“导演,咔不咔?”
陈雨回神,“咔!”
李繁霜上前扶住罗潇潇的胳膊。
罗潇潇嘶了一声,该死的齐方佐居然和自己玩真的?!
“怎么了?”李繁霜拧眉,“是不是刚刚受伤了?”
罗潇潇摇了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齐方佐那个家伙只有比自己更严重。
果然,齐方佐委屈巴巴的跑到齐方佑的身边,“姐姐,我受伤了,这是工伤。”
齐方佑切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说完这句,她立刻收起脸上轻蔑的表情,笑盈盈的走到罗潇潇的面前,“罗老师,我看您实在是有天赋啊,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动作戏的本子,您看看有没有兴趣啊?”
罗潇潇啧了一声,没好气的睨了齐方佐一眼,“你弟弟这下手够重的啊?去你的那个剧组,该不会以后就是这个待遇了吧?”
“害~”齐方佑哪里敢说实话,“您就放心吧,我这里特别的安全!”
李繁霜扭过头,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罗潇潇的耳边说道,“这个导演挺不错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