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而且有的时候他们是抱着明知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去接球的,所以要判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是啊,他早就知道这种东西是很难被判定的,但是真的听到自己的朋友受伤后,还是不免感到愤怒以及对这种行为发生时无法有明确的判定感到失落。
裁判们并没有和南弦柚聊太久,他们也还有自己的事做,在稍微聊了一会儿后,两人都和他再见了。
南弦柚一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站在洗手间外面就这么站了好几分钟,他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小的时候做的那一场梦,而那场梦中的很多细节开始和裁判们的讨论进行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洗手间外面走到长椅上坐下的。
他魂不守舍的低着头,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回了他一点神志。
“抱歉,工作上有点事耽搁了,没事吧?”一路小跑过来的孤爪英堂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给自己立的社畜人设在这重要的春高时期,突然来了一个项目。
搞得他本来是会跟着音驹一起来的,从32进16就开始帮南弦柚打下手,可奈何在来仙台体育馆的前一天被领导通知,导致他只好回去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些东西。
好不容易加班加点把这些赶出来,结果看一眼手机,发现已经打了三场了。
孤爪英堂连忙从横滨赶过来,这不,刚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就狂奔而来。
好在和南弦柚有着属于灵魂的心灵感应,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主人的位置,在看到那一头醒目的白毛后,他也是不带一点犹豫,就拔腿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孤爪英堂看着低着头坐在长椅上的南弦柚,他弯下腰凑下去一瞅。
这不瞅不要紧,一瞅把他吓了一跳。
——这脸色也太吓人了!南弦柚说他刚刚去杀了人他都信。
孤爪英堂瑟瑟发抖,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南弦柚状态这么可怕的样子。
一个字,一个气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他就这么默默的站在旁边,跟个石化了的门神一样,直到半响过后,他听着属于他主人声音缓缓传出。
只听见南弦柚沙哑着嗓子,似在喃喃自语地道:“黑泽……出现了。”
“嗯?”小排球愣了一瞬,他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出现了就出现了啊?怎么了?”
“黑泽把人打伤了。”说着,南弦柚猛地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就这么撞进了孤爪英堂的视线中,小排球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从来没有看到他主人这样,从来没有。
意识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后,他也严肃了起来,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然而他这句带着叹息的话语却激到了南弦柚的情绪。
他似乎真的是被这个信息给搞疯了,整个人失态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出现呢?在还没有看到他们之前,我一直抱有侥幸,觉得可能在幼稚园里做的那场梦是假的!”
说着,他便自嘲的笑了起来:“不过自从你出现,我便确定了他们存在的真实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准备,我以为我已经做得足够充分了,可是真的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小排球,你知道吗?”南弦柚说着,他感觉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
鬼知道他在听完那两个裁判提供给的信息后,脑子里开始浮现了多少让人心生寒意的片段。
那像梦魇一样的画面就这么一点也不给他喘息机会的在脑中来回播放着,每一幕都是那么的清楚,每一幕都是那么的身临其境。
话说着说着,南弦柚又再次陷入了那场梦境的阴影当中。
他目光失神着,也不看小排球了,就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当时在洗手间出来,听到两个裁判在走廊上聊这个的时候,我感觉我心脏都要骤停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用他的手抓住你的心脏,然后用捏爆气球的力度,将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