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队伍运作起来的最优解。
一传强大又怎么样?二传手被宠着当宝物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被针对时,只能放弃这些东西而陷入被动的情境中。
户美的队员们的目光或多或少的都停留在了那个弯腰不断喘息的背影中。
他们心里想——
其实音驹的二传手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聪明嘛,他根本都没有意识到那些球的问题,还在为了队伍的利益去牺牲自己。
教练的计划果然没错。
现在那个布丁头还在场上坚持着,队里的队员们就已经有些偏离原来的那种打球节奏了。
由此可见——只要将这个布丁头彻底击垮,他们音驹就会彻底乱套。
只要他们继续这么针对下去,音驹崩溃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只要他们的内核出现了问题,那么就算是放弃掉一局又能怎么样呢?剩下的两局他们一定可以追回来的。
这个进入二强的名额,只能是他们户美的…
针对他!死死地针对他!
抓住了,这就是大脑的弱点!
秉承着只要不断拖垮,根据二传手的信念,第一局的比赛最终以25:14告终。
虽然第一局的比赛输了,但户美的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失败后的难过神色,反而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他们回到了休息区开始调整,为第二场比赛做足准备。
对于户美来说,第二场比赛才是他们比赛的开始。
音驹这边,研磨体力消耗严重,几乎是被架着下来的。
其他人都担心的不行,赶忙扶着人坐下后,又是递水的,又是擦汗的。
研磨始终低着头不语。
音驹的大家就算是担心也没能发挥出一点实质性的作用。
见研磨一直不说话,他们也不忍心打扰对方休息,便任他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他们也开始为第二局的比赛做准备。
南弦柚坐到研磨身边,周围的队员们投来的担忧目光他都看在眼里。
演戏这种事情,南弦柚是真的很不擅长,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知道研磨斯是在想什么的人,他真的没法忍住自己的嘴角不笑。
但在这种时候,作为教练,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笑出声来,所以一直在憋着,憋的脸都红了。
他一直牵着研磨的手,在自己实在忍俊不禁的时候,他只好学着研磨一样低下了头,但他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低头也还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表情,因此南弦柚直接让自己的身子趴了下来。
而就在他趴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直低着头的研磨的表情。
——那是一抹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又势在必得的微笑。
研磨感受到了南弦柚的视线,他抬起头,对着南弦柚浅浅地笑着,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和他说只属于他们俩之间的秘密一样,道:“户美不愧是东京四强的队伍,果然难缠,不过呢,也是时候结束了。”
南弦柚嗯了一声,同样用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一骗到底看起来进行的挺顺利的呀,比赛结束后,你可能需要哄一哄他们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站在旁边背对着他们喝水擦汗的队员们。
研磨无奈耸耸肩:“没办法,他们几个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够骗人的人,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只好让他们也蒙在鼓里了。”
虽然身体现在确实挺疲惫的,但是当时在场上的时候,他却人故意做出非常累的样子。
而在黑尾问他话时,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目的就是让户美的人听见,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起了效果,然后继续加强力度的针对他。
这就是研磨想达到的目的。
他要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中,实则他们早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也是在他的计划一环里。
——针对我?不好意思啊,我早就已经习惯被针对了。
研磨心里门清,对方的所有的举动看似是在针对他,实则每一步的针对都是在研磨的计划之中,他们早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喝了一大口水的山本气愤道:“可恶,研磨被他们这群毒蛇盯上了!这种针对人的打法也太恶心了吧!”
南弦柚闻言捂着嘴笑了一下,他在心里回道:“没有哦,是研磨已经盯上他们了。”
第二局比赛在短暂的休息后便开始了。
户美刚开局打的异常的顺利。
他们以为是自己的计划起了效果,实则是研磨的演技打造了另一个高峰。
小三花就这样装自己跑不动跳不动差不多演了十多分钟,故意出现一下肉眼可见的失误,比如手滑,脚滑这些。
直至将比分拉到了一个13:9的局面。
此时的比方是户美领先。
“研磨,你还行吗?要不要换手白上来?”夜久卫辅实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