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真的,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唉……”黑尾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脑袋。
他突然感觉自己不会组织语言了,不管怎么说,都好像无法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南弦柚摇了摇头:“你别这样想,小黑,你要相信研磨并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打排球,他不可能会坚持待在这里的。”
“没有人会因为朋友的一句推荐而咬牙努力坚持五年,我如果不喜欢在排球的社团,我压根不可能在这里待五年,你也说了,排球社的活动很累,既然都这么累了,如果我还不喜欢的话,我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呢?仅仅是因为你的执着?所以我就留下了?怎么可能,我们都不是依附谁而存在的生物,并不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
“是这样吗?弦柚,你可别唬我啊。”黑尾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他深知南弦柚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话。
所以他一律将南弦柚的回复当做了安慰了。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如果你要一直钻牛角尖的话,那么谁都救不了你,后天就是合宿了,明天晚上见,小黑。”南弦柚说着,冲着黑尾歪了下脑袋,算是和人告别了。
看着南弦柚稳稳地抱着研磨往房子的大门走去时,黑尾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回家了。
他愣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便释然地笑了起来。
——是啊,如果他一直钻牛角尖的话,那么谁也救不了他。
既然都已经能坚持五年了,那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这么想着,黑尾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心情舒畅地转身,嘴角带笑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南弦柚在说完他告别时的那句话后,便已经知晓黑尾一定能想通的。
于是这件事情在他心中也是彻底翻了个篇。
他想,在之后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样子的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只后悔自己应当在升入国中的时候,就应该要和黑尾说清楚的,没想到他一直纠结到了现在。
不过,这件事情也能够说明黑尾的确是最适合研磨的幼驯染,黑尾真的是将研磨保护得面面俱到。
今天他们回来的早,爸妈还没有下班,南弦柚便抱着研磨径直上楼回到卧室。
研磨一路上睡的很沉,南弦柚将研磨轻轻放到床铺上盖好被子后,猫猫也始终没有要醒的意思。
见状,南弦柚便决定去卫生间接一盆冷水过来给人做物理降温。
他放轻脚步走进浴室,找了一个合适的盆子出来,便站在洗手池旁接着水。
在等待水装满盆的时间里,南弦柚便再次折返回了浴室,找了一条合适的毛巾。
等他重新回到水池旁边时,水已经装到他想要的份量了。
南弦柚将毛巾放进水盆里,将干燥的毛巾摁到盆底,使其完全浸湿,
他没有再过多耽搁,看着毛巾完全吸入水分后,他便端着盆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唉?研磨,你怎么坐起来了?”南弦柚端着装满水的盆子出来时,就看到驼着背坐起来的研磨,他似乎在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东西,但因为人在发烧,所以连动作都迟钝了起来,做的十分的缓慢。
听到南弦柚的声音,猫猫循声闻来,他眼睛看向南弦柚视线的那一刻,小嘴巴便立马一撇,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去哪了?”
研磨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南弦柚还是听得很清楚。
短短一句简单的提问,就给南弦柚搞得一脸懵逼,他懵逼又错愕的看着研磨:“啊?”
然而,他这个语气词刚出,研磨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爆发出一丝委屈的哭腔,但语气却格外的倔强,他像是在质问人,用着他此刻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问道:“我问你刚刚去哪了!”
发烧的人声音都是沙哑的,研磨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就像小猫故作凶狠地伸出爪子,实则用小粉垫轻轻碰了一下。
但是,南弦柚哪听过研磨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
他心里惴惴不安着,心想——研磨不会是烧傻了吧!
但是,看着研磨一副下一秒就要哭的样子,南弦柚有些慌了,面对这种问题,他肯定是要回答的,但此刻,他却异常的慌乱。
南弦柚连忙解释道:“我、我刚刚在卫生间,给你接冷水物理降温。”
“什么嘛,还给冷水物理降温,冷水本身就是冷的!别以为我没有常识你就可以欺负我!”猫猫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语气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话这么说着,倒是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明明说的是给研磨接冷水物理降温,怎么到了猫猫耳朵里听的却是给冷水物理降温啊?
这一定是烧傻了吧?!一定是的吧!
南弦柚根本不敢再耽搁一秒了,他连忙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