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实怎么想也想不出他打架的样子,这么瘦瘦小小一只,感觉他稍微用力一推就要倒了一样,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他是这次合宿的排球部的成员,迹部景吾甚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打排球的体育生。
夜久卫辅也在一旁出声解释,他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将研磨在场上被球砸飞的时间和迹部景吾讲了讲。
迹部大爷眉头一皱:“被球砸飞?小鬼,你可真行啊!本大爷不太了解排球这项运动,但你这体型应该不是负责拦球的吧?一个能把你砸飞的球飞过来,你竟然不躲?是个人都会躲吧?你当时在场上胡思乱想什么呢?”
——对啊,是个人都会躲,何况是比别人更加敏感周围环境变化的研磨呢?
迹部景吾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个在场上能临时变换作战思路的人,怎么可能躲不开一颗纯靠力量击打过来的球呢?
南弦柚很确信,那个砸飞研磨的球,是木兔纯靠自己的爆发力击打过来的,没有用任何的技巧,球飞来的路线,也能很明显的看出不是跳飘球。
所以研磨不可能躲不开,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当时他整个人的心思没有在赛场上,走神走的十分的彻底。
但是有什么事情能让研磨在得知要上场后,并且比赛已经开始时,而犯下这么大的失误呢?
南弦柚想不通,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从被球砸飞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整个人的思绪和情绪都完全沉浸在照顾研磨的身上。
他完全忽略掉了导致这场事故发生的原因。
现在被迹部景吾这么一提醒,他又觉得细思极恐起来。
南弦柚眉头一皱,他沉思着,试图去猜测一些可能性。
而在他这沉思的半响时间里,靠在床头的研磨一改常态的淡漠神色,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慌张,瞳孔都颤了起来。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细节,都被研磨额前的那些阻挡视线的碎发给忽略过去。
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的慌乱,也没有人明白,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因为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色,在迹部景吾的视角里,只剩下他说完话后的全场沉默。
他不明白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但他也不好奇,自顾自的便将自己的这个话题在心里翻了篇。
受伤的原因归原因,研磨身上的绷带实在是太扎眼了。
迹部景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对着研磨开口道:“小鬼,你这样行嘛?要不要本大爷空运点特效药过来给你治治啊,这合宿可不是在假期举行的,时间就一周左右,靠着医务室里这点医疗资源养着,恐怕等合宿结束了,你还是包成个木乃伊一样。”
南弦柚一听有东西能对研磨好,立马便从沉思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向迹部景吾,眼神里不再有挑逗的意味,他十分严肃地说道:“可以吗?迹部前辈。”
看着人突然正经下来的模样,迹部景吾愣了一下,他眼神晦暗不明的扫过孤爪研磨和南弦柚,心里对两人的关系又有了新的一层疑惑。
——这两个小鬼之间,肯定有什么事。
不过迹部景吾并不是一个喜欢逮着人这种事情探索到底的人,他听着南弦柚这么问,便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而且这小鬼看起来也挺惨的,本大爷就发一次善心,治好他吧!
迹部景吾在自己心里嘀咕道。
南弦柚对着人笑了笑,十分郑重的说了一个谢谢。
话题刚一结束,本以为会迎来沉默,却没有想到寂静来临之前,南弦柚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就这么突兀的响起,先要看着屏幕上写着的“小黑的来电”立马就接了起来,并随手开了免提——
“喂,弦柚。”小黑的声音从听筒里放大传来。
“是我,怎么了小黑?是工作人员那边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