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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1 / 2)

≈ot;陛下!永宁门……≈ot;

羽林卫统领的告急声被编钟震碎。楚云轩眯眼望着漏进殿内的夕阳,恍惚是那年秋猎时,他一箭射穿质子玉冠的残阳。

更漏滴到戌时,永宁门城楼突然火光冲天。

守将惊慌中发现,烧着的不是敌营而是藏兵洞——那里面堆着今春刚征的十万石军粮,此刻在烈焰中爆出粟米的焦香。

当楚云轩奔上朱雀门时,望见八路诸侯阵中飘起纸鸢。

那鸢尾系着的银铃,正是他赐给穆羽的新婚贺礼。更刺目的是鸢身上墨迹未干的《冀州赋》,字字句句都在赞颂李安甫的新朝气象。

≈ot;给寡人射下来!≈ot;

天子剑劈断垛口箭旗,却见漫天纸鸢突然自燃,灰烬拼出个巨大的≈ot;囚≈ot;字。

沈爷的连环马阵在此时变作八卦阵型,每面旌旗都绣着楚云轩残害忠良的罪状。

张禾瑶的白马恰在此刻踏破西市坊门,府兵软剑削铁如泥。

她挑飞羽林卫的头盔,瞥见那人内衬绣着穆家军的虎纹——原是三年前被楚云轩收编的旧部。

坊间突然响起儿歌,正是李明当年在长安为质时教乞儿唱的《玄鸟归》。

子夜,楚云轩倚靠在龙床下,抱着他父亲当年的王印。

印纽处的虎头缺了耳,是那年他顽皮印不小心摔的。

窗外飘来焦糊味,混着《破阵乐》的残音——竟是从前李书珩亲谱的捷报曲。

时移世易,唯有中贵人灵均还陪着他。

“陛下……”

……

嘉峪关的断垣浸透了冬日的霜,李元胜的蟠龙戟插在尸堆上,戟尖挂着的突厥狼旗被朔风撕成缕,每飘动一次就洒落几粒带血的铜铃。

关墙箭孔里渗出的血水凝成冰柱,倒映着元夏重骑的青铜面具——那些鬼面额间都嵌着颗红玛瑙,正是三年前李明月生辰时摔碎的贡品。

≈ot;陆明!东南角楼!≈ot;

穆羽的银枪挑飞鲜卑盾牌,枪缨缠着的素帛浸透血污,隐约可见≈ot;穆≈ot;字残痕。

她战靴踩过冻硬的肠肚,靴底铁刺勾出段焦黑引线——是陆羽昨夜埋的雷火索。

陆明背靠背守在瓮城缺口处。陆羽的连弩卡死时,突厥弯刀已劈至眉睫,陆明竟以肩为盾撞向刀锋。

铁鹞子的腕甲碎片扎进他锁骨,混着师傅陆羽怒吼声喷出的血雾,在夕阳里绽成赤鸢。

子时雪霰突至,元夏军的龟甲阵碾过护城河冰面。

李书珩的青雀弓弦尽断,他撕下中衣布条缠住渗血的虎口,布条上歪扭的≈ot;安≈ot;字已是血迹斑斑。

城垛处忽然传来裂响,穆羽的白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碎攀城敌兵的颅骨,马鞍下却漏出半截断指——是陆明晨间被流矢削去的尾指。

≈ot;换鱼鳞阵!≈ot;

李元胜暴喝如雷,银须结满冰晶。他的蟠龙戟横扫之处,七面青铜盾应声而裂,盾后敌兵咽喉的血洞竟呈梅花状——正是李明月的独门箭技。

李明月此刻却趴在尸堆上,用断箭蘸血绘制敌阵变换图,羊皮卷边角处还别着穆羽少时赠的银护心镜。

寅时三刻,突厥的烈火鹞突袭西翼。

陆羽点燃最后三枚震天雷,引线竟是陆明束发的靛青丝绦。≈ot;小陆明,要是我战死这里,你记得给我的坟头种棵石榴,并告诉方小姐不要等我了。≈ot;

他笑着将震天雷扔了下去并跃下城墙试图攻破城门,铁鹞子阵列在爆炸声中化作血雨。

穆羽的银□□穿敌将咽喉时,挑落个鎏金鼻烟壶——壶底刻着楚云轩的私印。

李明月在浓烟中摸索,指尖触到陆明冰冷的铁护腕。护腕内侧用匕首刻着≈ot;陆羽≈ot;二字,刻痕里填着幽州特有的朱砂。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除夕,这对师徒在营帐分食一块冻硬的胡饼,陆明将带枣泥的半边悄悄推给师傅陆羽。

辰时雾起,元夏军的鹤翼阵封死关隘。

李书珩的陌刀劈裂第七面战鼓时,虎口旧伤崩裂,血水顺着刀柄夔纹滴成串珠。

穆羽的白马突然哀鸣跪地,马腹插着支鸣镝箭——箭羽染成妃色,正是她当年及笄礼上用的胭脂色。

≈ot;接阵!≈ot;

李元胜的吼声混着咳血。玄甲残军以尸为盾,将最后半罐火油倾入冰面。

李明月点燃火折子的刹那,望见敌阵中那杆苍狼旗——旗面补丁用的是他幼时走丢的衮服碎片。

烈焰腾空时,关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鹰哨。

韩昭的玄甲铁骑踏破浓雾,每匹战马都拖着截鲜卑粮车。

车辕上绑着的俘虏口中,赫然塞着冀州特产的黍米饼——正是李安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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