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鼓乐齐鸣,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繁华的街道,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再然后,两位丞相主持大典,敬告天地,百官朝拜,到了黄昏之时,这场荒唐的闹剧才告一段落。
重华宫里,灯火重重,红影纷纷。
楚云轩喝过特制的长生酒,眼见人偶不言,却觉得可爱,便也坐到榻上仔细端详。
十数盏宫灯扣着喜烛,内殿明晃如白日,“慕容清”脸上甚至闪出了光来,眼睫留下一团浅浅的灰影,光与影之间的风景连楚云轩都稍微失了神。
片刻之后,楚云轩突然对着人偶问道,“慕容,你在怕?”,
恍惚之中,楚云轩好似看见慕容清抬起头,柔柔一笑,“陛下天威深重,臣心渺渺,自然是怕的。”
此一刻,夜色如墨,月隐星藏。
宫城的另一边,长乐宫内灯火阑珊,却掩不住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今晚,是陛下迎娶男后的大喜之日。
整个长安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然而在这欢庆的背后却有一处角落,与这繁华格格不入。
曾经侍奉过张皇后的内侍夏邑此刻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长乐宫后园的一株老梅树下。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张哀伤脸庞。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盘,盘上摆放着几样简单的供品:一束白菊、一碟糕点、一壶清酒,还有那一张为张皇后精心绘制的肖像。
那个温婉贤淑、才情出众的皇后殿下,曾是这长乐宫的主人,也是夏邑心中永远的牵挂。
她的离世,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这座宫殿失去了往日的温馨与欢笑。
夏邑只想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为皇后殿下送上自己的祭奠。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祭奠。
他轻轻地将供品放在树下,双膝跪地,口中默念着祈福之词,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与皇后殿下朝夕相处的日子。
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馨关怀,如今都只能化作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一片宁静之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夏邑猛地抬头,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
那身影正是楚云轩。
楚云轩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但更多的是不解与疑惑。
他没想到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竟然会有人胆敢在长乐宫中祭奠梓潼。
可当他看到夏邑那张忠诚的脸庞时,心中的怒火似乎瞬间熄灭了些许。
“夏邑,你为何在此?”楚云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威严。
夏邑闻声,连忙磕头请罪:“奴婢……奴婢只是想为皇后殿下祭奠一程,请陛下恕罪!”
楚云轩沉默片刻,目光扫过那玉盘上的供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深知梓潼在宫中的威望与影响,也明白夏邑对梓潼的忠诚与怀念。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他并没有选择严惩夏邑,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夏邑。”
楚云轩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梓潼在天有灵,定能体会到你的心意。只是,从今往后,你也要学会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
“奴婢遵命。”夏邑低声回应,随即起身收拾好供品,准备离开。
楚云轩目送夏邑远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有些事也应该有个了结。
夜色依旧深沉,长乐宫中的灯火依旧明亮。
只是,这片灯火中,再没了夏邑的身影。
……
又过了一段时间,苏珏农庄里的菜园走上正轨后,他便打算好好料理另一处果园,争取在未来实现水果自由。
至于长安城的纷纷扰扰,他不想听,也懒得听。
楚云轩做的再荒唐都与他无关。
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种田上,果园里的很多水果不光好吃,还有多种用途:比如有的水果适合泡酒,有的适合做果汁,还有的适合酿酒。
自己酿酒自己喝,别是人间一番风味。
苏珏最先想到的是酿葡萄酒。
毕竟在新元纪时,她最爱的就是葡萄酒,每次工作完,她都会小酌几杯。
那风味实在勾人。
有了上次搭丝瓜架子的经验,苏珏和楚越这次搭建葡萄架子顺利不少。
不过这回的葡萄架子和平常的有些不一样——是个漏斗型的架子,苏珏为此查阅了不少资料书籍。
漏斗架,内方外圆,结实稳固,能抵御大风也能涵养水源。
这种形状方便后期的浇水、施肥,也能更大程度地接受日照,使葡萄的品质和产量都有提升。
为了学习和熟悉构造,苏珏好几天都呆在屋子里研究并手作了一个迷你版漏斗葡萄架。
李安甫看到